我在龙吟殿整整呆了十日,春兰与新月经皇上的吩咐寸步不离的看着我,果然啊,她们两真是听命于萧锦城的。想到曾经新月偷偷的抚摸萧锦城,眼底对他那深深的迷恋,想到曾经我手把手教她写诗,将她当成春蕊,特意更名为新月,她也悉心的为我泡着梅花酿。
我想,每日—杯的梅花酿是新月真心实意为我泡的,却因为耶律齐的一个谎言我对她戒备了起来,甚至为了逃跑而在她身上下毒。
她是爱着萧锦城,可是却没有伤害过我……
如今他们站在我的面前,目光中对我隐隐有着戒备,只因我的客貌已经不是曾经那张平凡的脸,不再是她们所识的圣皇妃吗?还有,我至今没有见到芝桃,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我现在弄不明白,萧锦城如今为何一定要硬留下我,我的腹中怀着耶律寰的孩子啊,即使他能接受,我也不能接受。
我知道,要一个帝王接受自己女人与他人怀的孩子是—件异常痛苦的事,即使他现在接受了,心中水远都会有一根刺。待到他某一日怒火大发,说不准这个孩子就要成为一个陪葬品,君心难测,况且眼前这个人是阴晴不定的萧锦城,为了权利能放弃一切的萧锦城。
这几日来我害喜的越来越严重,饭菜食不下咽,看到油腻的东西都会不自觉的恶心呕吐,非常严重。太医说是我的体质太差所以害喜的症状尤其严重,萧锦城每日都会安排要人为我准备—碗酸梅汤,尽管我很想喝,但是我却没有动一口,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喂,你这个女人怎么不识好歹呀,我这辈于都没见皇上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新月看着我再次推开的那碗酸梅汤,再也忍受不住怒火朝我吼了过来。
原来新月的脾气这么暴躁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难道这两年,她也变了吗?
面对陌生的新月,我也是只是不语,任她朝我恕吼,或许我的离开让她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奴才了吧。
“新月……”春兰觉得她过于冲动,忙拦住冲动的她,“她是主子,不可以放肆。”
“什么主子,我的主子只有皇上。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呢,来历不明也妄想进宫做主于。”春兰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我依目漠然以对。
“皇上!”春兰倏地一声低呼止住了新月的声音,她也垂首呼了声,“皇上。”
萧锦城迈入大殿,脸上虽是淡然之态,却蕴藏着隐隐的怒火,“不论她腹中之子是谁的,她仍旧是你们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