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轩当然不懂！
见林轩不像是装作不懂，老人摇了摇头，继续清理并解释道，“我们这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渔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以打渔为生，也就刚好自给自足而已。你说见一次大丹师，并且让他炼制四品丹药。就算是把我们这个小渔村全部卖了送给他，人家还未必看得上，你说这是贵不贵的问题吗？”
“我们这村子有多少人？”
“也就五六百人吧。”
五六百人，排除老弱妇孺，劳动力最少按三百算。三百人世代的总产值还不够看一次‘病’的，林轩心中不由得大为触动，这岂止是贵啊！
可能人命在他们眼里，还不如桌上吃的肉来的有价值吧！
这时候老人的话还在继续，“而唯一的一点积蓄，也差不多被我这十几年给折腾的差不多了。折腾了十几年，还不能成为一名一品炼丹师，”想到这里，老人眼睛一红，“我愧对大家的信任啊！”
“虽然他们从未怪过我一句，可是我怪自己啊！”说到伤心处时，老人的眼泪不禁划过那饱经风霜的脸庞。
可能因为林轩是外人的缘故，也可能是老人憋太久了，这时候林轩根本插不上话，只能静静的站着，看着老人一边流着泪，一边细致的清理丹炉，一边说，“其实早在几年前，老朽就已经想要放弃炼丹了。可是一想到大家的期望，我就不得不停的安危自己，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也许哪一天，忽然就成功了呢？”
“不用多，只要我能成为一个一品炼丹师，我就可以到城里的丹师协会谋得一差半职。并且在那里得到更好的学习机会。只要我在丹师协会站稳脚跟，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甚至有可能结识到大丹师，让他帮助阿离炼制丹药，恢复听力。”“只可惜这原本应该会是美好的一切，都毁在了我的手里。”
“可是你已经努力了，不是吗？”看到老人这样子，林轩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站在老人旁边，林轩很清晰的捕捉到，老人那一瞬间闪过的自责和痛苦的情绪。
林轩不知道老人都经历了什么，也不明白这样的重担怎么就压在了老人那柔弱的肩上。但此刻林轩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隐藏在老人那柔弱外表下，沉受着多么巨大的压力，以及一颗赤子之心。
没错，就是赤子之心。
哪怕此刻老人在林轩这个外人面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哪怕老人的脸上已经挂上了两道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