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盖着被子,脸色如见了鬼一般发白。久久凝望,芸香不懂,靠近后又仔仔细细盯着看,这才发现小哥哥在发抖。
“你怎么啦?你是不是饿了?赶紧吃红薯吧!再不吃凉了!你怎么啦呀……”
包芸香皱着脸斜着嘴问了好几分钟,发现情况不对劲以后,她立马举着红薯跳出房间找学成妈妈。
“阿姨阿姨!学成哥哥在发抖!他在发抖!”
“知道了。”包晓星低下头故意擦桌子。
“他是不是发烧了?我奶奶说我发烧的时候也在抖!”包芸香一张小脸满是担忧。
“没事,香香你先回去吧!等会儿阿姨去地里了,让哥哥去你家吃红薯好不?”
“嗯?哦……那好吧。”芸香不明所以,愣愣地答应了,但两脚依然不知往左走还是往右走。
“香香你先回去。”包晓星又故作忙碌地支人。
包芸香这才举着两块烤红薯三步一回头地往回走。
钟理见儿子一听他来竟在发抖,心里难受极了,男人不停地挠络腮胡、搓脖子,满脸乌黑、脖子发烫,犯了错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紧张地低下头,渴望一场最激烈最难听的谴责,可是晓星一直盯着茶几不说话。钟理完全可以拿出以前在国企当干部的派头来,诚心诚意地道歉、劈头盖脸地自责、正儿八经地保证,但是,他没有。如今的他已经过了表演的年纪,一切违心的言行不过是末流之举。
“你……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啊,忙得很。”
夫妻之间又是默然。
钟理大气也出不了,真不知该说什么,从晓星的平静中他看出了很多。左顾右盼,数分钟以后,他抬头正视晓星意欲告别,不防备门口走来一人,是包晓星的大堂嫂。
原来,包芸香回到家门口时发现邻居奶奶(指哈哈奶奶、包维筹母亲)在门口的太阳地里择菜,她于是走过去一五一十地将学成哥哥的情况告诉了哈哈他奶奶。维筹母亲多疑问了几嘴,起初没当回事,没几分钟脑子反应上来了。芸香说学成家里来了男人,学成在炕上浑身发抖,过年时她曾听晓星说学成爸爸经常打人,这阵子又听包家湾人说晓星她女婿好像回来了。一来二去,老太太串了起来,立马脱下围裙小碎步跑去星星家看情况。
一进门果然看见了熟面孔,多年不见,维筹母亲仰望着钟理有些迟滞。
“哦!你就是学成他爸爸呀!”维筹母亲指着钟理一脸慈眉善目地注视。
“嫂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