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他们竟以山石钻火,说岛上四季如春,时时有鲜果肥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番长谈不觉已夕阳西下,老马想留在这座小岛上,担心被本地人不容,最后无奈与那人挥手道别。临走时再问他可知今夕何夕,那人竟不知有新中国,更不知声光化电,亦不知西方等国外之国,他们只知那湖水是长生湖,那岛叫长生岛。
踏上小船的那一刻老马回头作别,竟看见树林后隐着一人,越看越像儿子兴邦。寻寻觅觅,原来兴邦来到了这里。老马双眉紧皱,意欲重上长生岛找兴邦说话时,发现水朝南流船向南飘,小船离岛一转眼已七八米远,老马卖力地朝着岛上划船,小船晃晃悠悠惹得漾漾大哭不止,老马撂下双桨搂着漾漾,双眼却死死地望着兴邦,一颗心痛得说不出话。
“爷爷,快看!这儿太阳还在!”
仔仔一声喊,老马朝来的方向一看,又是晴空万里,爷孙俩瞠目结舌。太阳竟在!看光景约莫下午四点的时候,环视东西,老马看得见万绿湖上的水电站,也看得见大油轮旅游船和人来人往的湖岸。再回头看兴邦时,竟发现身后水雾弥漫,什么也看不见了,湖面百米微波粼粼,全然不见那座小岛。仔仔吓得哑口无声、倒吸冷气,回去后惶惶不安不敢相信。老马伤归伤痛归痛,见儿子决定留在这长生湖、长生岛上聊此余生,算计算机也是一番安慰。可惜父子一场一别两宽再也不见,老头受不了,心里头难受。
肺腑紧绷,大梦初醒,老马睁开眼才知全是梦。《桃花源》的故事他在戏里听过,许是昨晚睡前听仔仔讲他们课本上的《桃花源记》,夜里才有这长生岛的大梦吧。一看手表此刻是凌晨五点五十,老马起了床去卫生间。近来忙忙碌碌睡不好静不下,右脚的伤来不及擦药,此刻跛得更严重了。出了卫生间照旧来到躺椅上摸水烟袋、填充烟末、点火抽烟。
只是,老马再也不撕老黄历了,时间于他而言,如果不是定格了,那便是失去了意义。
七点多老马进厨房熬白粥、煮鸡蛋、炒咸菜、烤面包,九点钟早餐顺利做完后老头去漾漾屋里测体温、去仔仔房里叫起床,早餐以后老马要清理厨房、收拾兄妹俩屋子、计划中午饭菜……生活还在继续,老头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厨房于是成了老马每天观察、驻足最多的地方。
“爷爷,今天大年初三,有什么安排吗?有没有惊喜呀?”少年打破沉默的早饭时间。
“爷午饭后去楼顶晒被子,你俩去楼顶吹吹风。现在不允许人动弹,还能有啥惊喜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