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溪水潭边,一行人已经是人困马乏,在山中亡命奔逃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见林中死寂一片,偶尔有些虫鸣和鸟叫,被龙灵蛊的气息一慑,虫鸣走兽纷纷静哀。
我见大家走得实在辛苦,便在溪水边找了块可以藏身的大石头,组织人马休息,张强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双手碰了一把清水,一口咽下,然后长叹一口气说,“想不到一座小小的古墓居然会牵扯出这么多势力,乃密背后的摩门势力强大,而我们又在他眼皮子地下带走了陵墓中最重要的东西,恐怕以后……”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一阵沉默。
这时阿赞吉将自己肩上的包裹取下,轻轻丢到了阿赞湿奴脚边,对他嘀咕了几句泰语,阿赞湿奴低头看了看脚边的东西,眉头一动,将忙仅剩的最后一批阴料收集起来,却并未离去。
阿赞吉又说了什么,只见阿赞湿奴不停地摇头,我只好拿胳膊肘碰了碰张强,向他询问两人在讲什么,张强小声说,“阿赞吉把最后一包阴料给了阿赞湿奴,说他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不用跟着我们再淌浑水,全阿赞湿奴赶紧离开,不过阿赞湿奴好像不太想走。”
我苦笑,说现在的我们已经变成摩门的死对头,阿赞湿奴不肯离开,恐怕连他自己也会被这个神秘组织盯上。
可能是感受到了,阿赞湿奴忽然把目光转向我这边,双手合十说了几句话,张强立刻替我翻译,说阿赞湿奴决定留下来,陪我们一起共渡难关,至少也要将我们平安送达曼谷之后,他才会走。
我心中不由一暖,谁说降头师都是没有感情的人,至少我身边的阿赞吉就不是,现在又结识了一个阿赞湿奴,人生能有次际遇,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阿赞湿奴牵扯僵硬的脸皮,很难得露出一丝微笑,摇头说我们并不一定会死,丛林中的生活他很有经验,这鬼地方雨林茂密,绝对堪称天然的庇护场所,只要挨过最初的这段时间,逃命并不困难。
阿赞吉冷冷地说,“我不止想活着回去,还想将我们被拿走的阴料全都都夺回来,这件事,从头到位都是乃密的算计,他利用一张路线图,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让我们充当马前卒,下了陵墓替他卖命,最终却坐收渔翁之利,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无奈地说,“这家伙玩弄心眼的手段太高明了,这一次不晓得多少阿赞法师死在了争夺阴料的路上,我们所遭遇的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拨人而已。”
这时张强忽然拍脑门说,“各位,我倒是有个猜想,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