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猜正要发动汽车离开这里,此时阿赞吉忽然一把搭在缇猜肩上,沉声说,“再等一等,十秒!”
缇猜只好耐着性子等下来,随着阿赞湿奴经咒声的诵念,我听到了大片虫潮煽动翅膀的声音,忍不住回头一看,简直我们刚才休息的酒店房间之内,居然涌动着一片黑压压的“雾”,无数细小到看不见的虫子在乱飞,空中弥漫一片黑央央的浓云。
“浓云”之内,夹杂着无数凄厉的惨叫,凡是冲进房间的人手受到了虫潮的攻击,零星几道枪声响起之后,房间再度恢复了平静,只有一大片虫潮蠕动的嗡嗡声。
我心中一抖,没想到东南亚也会有法师懂得这么精妙的控虫技巧。
虽说降头虫和苗疆蛊虫存在不小差别,但本质上还是一样的。
阿赞湿奴这才停止了诵经,对我们扬了扬眉头,示意敌人已经解决了,我点点头,回头对已经看傻了的缇猜喊道,“快开车!”
缇猜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把车开进了主干道,缠着声音问,“刚才……那是什么?”
我冷笑一声说,“你干了这么多年的中间牌商,不会连降头虫都没见过吧?”
缇猜直呼“怪物”,说他倒是见过不少降头虫,可威力这么大,一来就是一大片的场面还真没见过,不怪他一惊一乍,法师很少会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黑法经咒,别说缇猜,刚才连我也惊了一下。
阿赞吉说,“这种降头虫的威力并不大,却胜在数量多,防不胜防,阿赞湿奴最擅长虫降,和你们苗疆蛊师差不多。”
我点了点头,咧嘴对阿赞湿奴一笑,说有机会还真想向你讨教一下。
阿赞湿奴指了指我的小腹,口中嘀咕了一句,阿赞吉立刻翻译道,“他说,你身上有一种‘圣虫’,光是气息就让自己感到心惊肉跳,他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降头虫。”
我笑了笑说,“这不是降头虫,是虫蛊和灵蛊的结合,它叫龙灵蛊。”
阿赞湿奴仿佛听懂了,似有所悟地点点头,此时汽车已经开出去几百米,缇猜紧张地看着路线,边开车边问道,
“先别聊天了,接下来到底该怎么走?”
我说,“自然是照路线图上标示的地址摸索过去了,走别的路线会让乃密起疑。”
“好,我明白了!”缇猜立刻把汽车开上正轨,驶出城区后他再次放慢了车速,疑神疑鬼地打量四周环境。
我说,“难道你又发现有车在跟踪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