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不会有这么明显的回音。
我正犹豫要不要点火把,这时耳边却传来一道疲惫的声音,“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心中一凛,本能地摸出短刀,厉喝道,“谁?”
这洞里到处弥漫着酸腐气息,干扰了我对其它气味的感应,走进来这么久,我都没发现这附近有人,已经惊得头皮发麻,万一对方趁我没有察觉的时候动手,我恐怕……
“你不用紧张,从你走进这条通道的时候,我就感应到你了,真亏你能活着走到这里,看来你不简单啊。”对方讲的是苗语,语气虚弱,好像一个垂死的病人,他每一个音节都拉得很长,说话慢吞吞地,很像一个暮气沉沉的老头子,可语调却十分年轻。
我沉声说,“你就是黑黎苗寨的大祭司,颂差?”
那人苦笑道,“我不是,如果是他,恐怕你现在已经不能站着说话了。”
“那你到底是谁?”我厉声道。
对方停顿了一下,反问我有没有火?
我心中略作迟疑,还是点头说,“有,你想让我点火把?”
他疲惫地说,“随便你,反正已经在洞中待了两年了,有没有火都无所谓。”
我大惊失色,一个大活人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活两年的,不会发疯吗?
我急忙取出了火折子,轻轻对嘴一吹,火折子徒然腾起了一股火苗,我将火苗递出去,发现在距离我不到十米的洞壁上,用铁链反锁着一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脸的黑色泥垢,然而样子却极为年轻,细看之下,长着一双剑眉,五官轮廓也很协调,长得并不差。
我奇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被铁链锁在这里?”
他没有答话,闭上眼睛,逐渐适应眼前的光明,火折子很快要燃烧到尽头了,我急忙换了一根,他这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将眼皮半眯起来,苦笑道,“你不像是苗人。”
我说对,我是汉人,这次来黑黎苗寨是接受了朋友的邀请,你呢,你还没告诉我自己的身份。
能被铁链锁住的,自然不会是苗寨大祭司,我在心中盘算,或许对方跟我一样,也是颂差的敌人,没准可以把人争取过来。
那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自顾自地喃呢道,“朋友?哪个朋友,难道是阿丽拜托你来救我的?”
阿丽?
我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徒然眼前一亮,大声说,“我明白了,你是阿曼丽的……”
先前阿曼丽告诉过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