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一团灰黑色的气息游走,沿着张强的天灵盖爬出,迅速蹿向窗台,顺着窗台缝隙溜掉!
“老张!”我赶紧蹲下去汉人,在张强脸上拍了几把,张强迷迷糊糊转醒了,脸色白得吓人,他一脸恍惚地看着我,“老弟,大半夜你拍我作什么?”
我沉下脸说,“你刚才去哪儿了?”张强一屁股坐起来,可能是感到头晕,立刻又用手撑住了额头,晃了几下说,“我哪里也没去,一直在……”
话说半截,张强忽然怔了一下,我看见他眼里闪烁着光,赶紧追问,“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真是奇怪……”张强放下手陷入了回忆,良久,他说自己明明睡得好好的,刚才听见有人敲门,还以为是我和阿赞吉回来了,于是不情不愿地翻身起来开门,可打开门,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看见一双灰色的麻鞋摆在门口。
那麻鞋一看就有年头了,很像古时候那种小脚老太太穿的鞋,鞋印下面有一对黑色的印子,好像墨水画出来的一样。
张强毕竟也是这个行当里的人,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他赶紧冲进房间寻找符通,因为符通是阿赞吉的法器,有辟邪效果,可没等他翻出符通,却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寒毛都炸立了。
那鞋子居然会走路,刚还摆在门外面,现在已经走到房间里面了!
张强吓懵了,本能地就想跑到外面去,谁知奔跑的途中摔了一跤,跌倒后脑门磕在墙上,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完他的讲述,我沉下脸说,“你刚才被阴灵附身了。”
“我想……应该是的。”张强苦涩一笑,点支烟,语气变得凝重起来,“老弟,这寨子怪怪的,你感觉到了没有?”
以张强的阅历,见惯了被阴灵附体的情况,所以显得相对淡定一些,只是语气仍旧有些低沉。
我说没错,刚才我陪阿赞吉去外面的时候,发现那头献祭的牛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可能呢……”张强脸色大变,正要站起来,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扶着脑门说,“等会儿……你不说我倒快忘了,我被阴灵附体之后意识很恍惚,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我意识里好像有些印象,我刚才听见了牛叫……”
牛叫?
我半眯着眼睛,“怎么说?”
“我不清楚,我被阴灵附身之后,好像特么的一直跟那头待在一起!”张强越说越迷糊,指甲都快嵌入头皮了,努力做思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