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朋友死了。”
他说啊,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你不是过来跟那个女人见面吗?
我摇头,语气冷漠地说,“情况比想象的要复杂,总之小雅不见了,孙飞死了,我在里面遭到了埋伏,幸好那人埋伏不成功,被我反制了,我在他嘴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我把大致情况告诉了阿赞吉,他立刻沉下脸,做沉思状,然后问我接下来的打算?我说,先找到扑赞再说,会一会这位素不相识的“老朋友”,我想从他口中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阿赞吉沉吟道,“扑赞不是一般人物,我们未必能留住他。”我笑道,“上次他跟张麻子隔空斗术,张麻子受了点轻伤,扑赞的钉子蛊则被强行破除,张麻子说过,他受的伤会比自己严重,我相信他的能力肯定会大打折扣。”
阿赞吉点头说,“好吧,我先陪你去一趟。”
很快我便走到另一条马路上拦车,上车不久,我接到了陈虎打来的电话,他说自己已经带人赶去现场了,那个凶手还在,并没有抵抗,现在他已经把人控制了起来,还想向我打听点别的。
我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江湖事江湖了,这种事不太好假手他人,我并不希望把陈虎也卷入进来,因为这次的敌人,很神秘,并不是一身警服就能震慑得了的。
挂完电话,阿赞吉对我说,“为什么要留活口?”
我耸了耸肩,说这里毕竟是市区,难道你让我杀人?杀了人,恐怕陈虎很快就会找到我,我打这个电话也是迫不得已,我已经去过二楼,还留下了很多痕迹,如果不明不白地就这样走了,警方一定会怀疑我。
阿赞吉说,“你想得真周到,可留个活口给警方,他们不也一样会调查,这种事最好不要有普通人参与进来。”
我冷笑,说你放心,凶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当地的一家特色苗人医馆,根据凶手的交代,我知道扑赞原来一直躲在里面。
谁能想得到,一位名震苗疆的大蛊师,居然隐姓埋名开起了草药铺子,替人抓药看病?究竟是被他害过的人多,还是他救过的人多?
天色已经很晚了,医馆中散发着微弱的油灯光线,没有通电,是一栋具有苗疆特色的吊脚楼,医馆位于城郊,附近就是一个城乡结合部,既不太吵闹,也不太冷清。
阿赞吉很疑惑,指了指前面的吊脚楼说,“扑赞真的有可能藏身在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