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走到阿赞朗坤面前,把经过都跟他说了,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大祭司并没有折磨勇哥,更加不是无缘无故扣留勇哥,两人曾经是情侣关系,虽然具体细节我还没搞清楚,不过勇哥压根没想过伤害大祭司。
张强跟在我身边小声翻译,表情越来越古怪,最后一段话说完,张强扭头看着我说,“你讲的都是真的?”
我苦涩地指了指背后的小村庄,说勇哥就在里面,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直接找他问,不过勇哥对这件事很抵触,可能不会告诉你太多细节。
“这叫什么事!”张强腮帮子都咬疼了,虎着脸大骂道,“这孙子大老远跑到缅甸跟老情人会面也不事先通知一声,结果搞出这么大个乌龙,真炒蛋!我非得让勇哥给我个交代不可!”
也难怪张强会生气,为了勇哥的事我俩千里迢迢来到东南亚,泰国缅甸满世界打听线索,甚至差点横死在了仰光街头,得知前因后果别说是他了,连我都有股掐死勇哥的冲动。
可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赶紧安抚阿赞朗坤的情绪。
听完我的大致讲述之后,阿赞朗坤的表情很冷,他瞪着我和张强,语气阴恻恻地说,“这么说,所有事都是一场误会?我花了这么大精力陪你们过来,原来是在做无用功?”
我和张强都羞愧难当,低下头不敢跟阿赞朗坤对视。虽说这哥们是桑通找来帮我们的,可大家彼此之间并没有交情,黑衣阿赞性格冷僻,喜怒无常,万一阿赞郎昆认为我们在耍他,发怒了那就糟糕了。
阿赞朗坤先是厉声质问我们,见我和张强谁都没开口搭腔,他忽然又笑了,笑容很阴柔,眯紧的眼仁中弥漫着玻璃渣子般的犀利目光。
他态度冷硬地说,“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和张强早猜到了,张强赶紧讨好说,“法师要不这样,你开个价,就当陪我们白跑一趟的劳务费……”
阿赞朗坤冷冷地摇头,“我不喜欢钱。”
不喜欢钱,难道他要人?我和张强面面相觑,都感到不解,只见阿赞朗坤忽然把手指仰起来,指着大祭司手中的毒蛇骨杖,嘴角微掀勾勒出了阴狠的弧度,“我要她手上的东西,只要她肯给我,我就离开。”
我下意识看向大祭司的骨杖,脸色不自然抖了一下。
凡是修法的人,都会将自己的法器看得比生命还重要,阿赞朗坤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更何况打扰到他清修的人是我们,又不是大祭司,要东西他也不该朝大祭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