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赖疤的家伙瞪着我,眼中迸发出恶狠狠的威胁,我狞笑一声,反手就是一耳光,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猛地把门带上,屋里一片漆黑,仅有个小窗户投射出朦胧光线,我擦掉一脸的血,目光凶狠地走到糯康前面蹲下。
糯康和想象中那种凶神恶煞的黑老大气质截然不同,甚至有些猥琐,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洗了,油腻地贴在脑门上,眼仁很黑,好像老鼠似地转来转去,看了看张强,又看了看我,忽然冷笑道说了句什么。
张强主动替我翻译,说这老小子刚才讲我们不敢对他做什么。
我说是吗?这老小子挺自信啊!
说完我抢过张强手上的军刺,狠狠一刀跺在糯康大腿上,这老小子立刻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与此同时我听到外面有人在疯狂地撞门,立刻把刀顶在糯康脖子上,冲张强使了个眼色。
张强深呼吸,用缅语恶狠狠地警告糯康,“如果你不想身上再多几个窟窿眼,就让你手下马上停止撞门!”
糯康猥琐地看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惧意,赶紧大呼着说,“都住手,快停下!”
外面的人投鼠忌器,果然立马停止撞门,隔着门我听到有人在大喊,张强替我做同声翻译,“外面的人说中国的朋友,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伤害他们老大!”
我笑了,原本我也打算好好说话,可糯康太不讲究,拿钱不办事就算了,甚至安排手下堵我和张强,这世道谁也不好欺负,仗着自己的是本地人就能欺生?
我目光发狠,又是一刀捅向糯康,这次刀刃扎中了左边的大腿,糯康疼得双眼翻白,眼看又要喊出声,张强见势立刻拿手堵着他嘴,避免糯康再喊出来。
我左手慢慢转动刀柄,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
糯康目光闪躲着看我,“我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
我又笑了,一点点抽出军刺,将军刺顶在他脖子上,手腕一点一点发力,慢慢朝他大动脉刺去。
糯康脖子上的皮肤已经被我顶得凹陷下去了,此时他终于意识到了恐惧,脖子上青筋也一拧一拧的,赶紧坐直了身子喊道,“兄弟有话好说,是阿依平度让我这么干的!”
我目光爆出一抹冷意,厉声道,“阿依平度为什么会知道我们,是不是你主动泄露了消息?”
糯康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点头说是,昨天深夜,张强托人找到糯康的时候,这老小子心里就在想,怎么会有两个外地人大老远跑来调查阿依平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