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钩鼻男人用犀利的睥子盯着我看了半天,气氛好像凝固了,我和张强紧张地跟他对视着,不知不觉靠在了一起。
张强的脸上写着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该把刀丢在门口,用来防身多好?一段时间沉默之后,我主动开口了,“请问这里是不是阿赞朗坤的家?”
我们是来找人的,并不打算跟任何人起冲突,虽然这样随随便便闯进人家里很不礼貌,可只要解释清楚应该就没事了。
对面的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懂我在说什么,我赶紧碰了碰张强,张强立刻用缅语把我的话重复一遍,可能是因为对峙气氛比较紧张,他语气都有点结巴。
这不怪张强,这家伙的气势太强了,连我的龙灵蛊都感受到了压力。
这男人点点头,很平静地望着我们,语调古怪地说了一串话,张强立刻松了口气,主动上前跟人接洽,一阵连说带比划的交涉之后,那男人看我们的眼神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了,他淡淡说了几个字,“是桑通找你们来的?”
张强赶紧说是,然后对方笑了笑,主动伸手与他相握,音腔古怪地说,“你好,我是阿赞朗坤,这一天我等了好几年。”
张强把他的话全都翻译给我听,然后带我上去认识,阿赞郎昆同同样的姿势给我握手,我的手指与他接触,感觉这人的手心硬得好像树皮,指节修长很有力度,握在手中硬邦邦的,就像握着分叉的树枝。
阿赞朗坤点燃了蜡烛,气氛才没那么阴森了,他家客厅的陈设十分简单,连个椅子都没有,靠近墙角的位置摆放着几个蒲团,阿赞朗坤大步走向那里坐下,又伸手指向另一个蒲团,语气很干脆,“坐!”
我和张强交换下眼神,硬着头皮坐在他对面。
阿赞朗坤用生硬的泰语跟张强交流,打听我们此来的目地。
张强大致说了,换来阿赞朗坤一阵沉默,他似乎低声抱怨了几句什么,随后才说,“这么说你们根本不确定人是不是在仰光走丢的?”
张强陪笑道,“虽然没有切实证据能表明勇哥的去向,但桑通的分析应该不会有错,勇哥很有可能是在仰光走丢的,走丢之前应该和阿依平度接触过,所以我们才会千里迢迢来到……”
阿赞朗坤打断张强的话,又侧身看着我,他鼻翼轻动,似乎在我身上嗅了嗅,随即用沙哑的嗓音说,“年轻人,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你也是法师?”
我这点小秘密在真正的降头师面前根本掩盖不住,于是很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