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开始有了抽搐的症状,时不时想打挺坐起来,他四肢好像不会到,完全是依靠腰部发力,动作看起来就像一条离开水面的鱼。
白色经线开始变黑,陈华手腕子上的青筋高鼓,经线都快勒进他肉里去了,同时陈华脸上露出了狰狞状,身体很不自然地扭曲抽动,跟发了羊癫疯似的,嘴唇边甚至流出了白色的泡沫。
经咒声逐渐加大,陈华不自然地扭动身体,好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软蛇,身躯扭曲想到怪异,也极度夸张。
他的脸完全变黑了,就像从染缸里捞出来的一般,浑身毛孔也喷出了灰白色的雾气,这些雾气并没有散发,而是自动汇聚到绑住他手脚的经线上,一点一点,慢慢朝着阿赞吉蠕动、延伸过去。
这一幕似成相识,两个月前我三婶被阴灵附体,我请张麻子帮她驱邪的时候,经线也是这样慢慢变黑了,说明停留在陈华身上的阴灵并不甘愿离开,正在与阿赞吉抗衡。
渐渐的,阿赞吉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他停下来定了定神,将手里的经线全都绑在了域耶头骨上,用牙齿咬破了舌尖,喷了一口精血在域耶人头的正面。
紧接着,那域耶人头弥漫出了“滋滋”的声音,血纹经咒陷入诡异的暗红,好似烧熟的烙铁,发光散热,弥漫出一缕缕的黑色烟雾。
这烟雾集中起来,主动沿着经线的另一头,朝着陈华身体靠近。
阿赞吉提高了诵经声音和频率,经线上面的黑色延伸到一半,很快就和陈华体内的雾气交织在了一起。
两股气场几乎没什么差别,一个阴,一个邪,开始疯狂地缠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掺和在一起,爆发出密集的“滋滋”响声。
我看着阿赞吉,他嘴里不停的诵经,端着头骨的那只手有点不稳了,这证明阴灵的能力很强大,正在与他僵持着,尸蜡上的火光也摇曳得十分厉害!
林里没有一丝风,然而跳动的火折子却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忽明忽暗的火光弥漫开来,将阿赞吉的脸色衬托得阴晴不定。
同时陈华挣扎得更剧烈了,好像吞了一块烧红的铁,身子奋力地扭曲着,五官渐渐变形,朦胧中浮现出了另一张脸,在他脸上缓缓重叠,时而分散,时而重合。
持续诵经的声音渐渐洪亮,无论是阿赞吉还是陈华,两人都大汗淋漓,满脸都冷汗浸透,更诡异的是陈华,在他脸上笼罩起了一片红光,越来越亮,甚至连皮层下的青筋也能依稀看得见。
我开始流汗了。
阿赞吉的念咒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