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与郎中很快便先张大老板一步离开了这一段昏暗的地方,而且在这徽州城中的大道上行走,越往城中走才越让人感受到徽州城的古朴,街道上严丝合缝般铺就的青石板已不知历经过多少雨雪风霜,但也正因如此,这些青石板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郎中背着古朴的木质药箱,看着书生心不在焉,脚步虚浮,甚至郎中几次抛出话题,书生也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显得甚是敷衍,不是哦,就是嗯,或者干脆在问,你说什么?而像郎中这样上了年纪的人,很能耐得住自己的性子。
丑时已过,城中的百姓大多已入梦乡,彻夜不眠,随风摇曳的烛光仿佛在不停地诉说着徽州城一段又一段过往,灯火不灭,古城永存。
二人走至一处酒馆,郎中忽然止步,笑而不语。
而书生也随之停下脚步,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依旧有些出神,这时,一阵酒香飘过,身旁的郎中分明没有说话,而书生却忽然问郎中道:“你说喝酒?”
郎中愣了一下,如遭雷击,他瞥了眼书生斩钉截铁道:“喝!”
丑时以后,酒馆的人就像青楼一样,络绎不绝,只不过来酒馆的人大都只为了第二天睡得踏实些,而去青楼的人却不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睡的踏实,他们宁愿自己睡的不踏实,也不想让身旁的人睡的踏实,否则银子便花的很是不值当。
两人忘了一眼此间酒馆的酒水价,并没有走进身侧这家酒馆,而是不约而同的继续顺着街道前行,慢慢悠悠的走进一条名叫李磨的深巷,巷子中酒馆很多,而郎中与书生却挑了间客人并不多的酒馆走了进去。
“小二,上酒。”
从进门到落座,都未看到酒馆老板的身影,只有一个小二打扮的年轻人时值深夜依旧很热情,很敬业,先是将桌子擦拭干净,又弯着腰道:“二位客官,喝点什么酒?”
郎中想了想,“越烈越好。”
书生皱起眉头,“米酒有吗?”
其实对于想买醉的人来说,像米酒这种毫无酒性可言的,无疑是最不会被选择的一种,郎中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不解的问道:“孔兄?”
书生摇了摇头,叹道:“对于只想喝醉的人来说,喝什么酒又有什么区别,喝多少又有什么区别?”
每当书生说出这种绕口的话,郎中总是无言以对,只是吩咐小二道:“一壶烧刀子,一坛米酒。”
“得嘞,二位客官稍等。”
不多时,小二已将酒从后厨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