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安如山抬起另外一只手,握着那支木钗,手下发力,原本并不锋利的木钗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一支利刃,一下子就刺进了跟班儿的背心。
“你们就是这样杀了她,对吗?”安如山继续用力,木钗整根没入跟班儿的身体里,然后当的一声穿透他的前胸,带着一溜血花钉在了对面的墙上。
跟班儿双眼瞪得巨大,口中不断涌出鲜血,身体在安如山手中剧烈颤抖着,胸前后背血流如注,不过片刻功夫,就没了生息。
一旁目睹全程的领头男人脸色惨白,身体不断挣扎着,像一只尺蠖,往后挪动。安如山如同丢掉一个破布麻袋一般,把死透了的跟班儿丢在一边,从墙上取下那支木钗,转身慢慢向领头男人踱步。
“不……不要过来……不要……”领头男人几乎已经绝望了,双眼中满是恐惧与祈求。
安如山终于把他逼到墙角,在他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让我放过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放了她?!她做错了什么?你们竟然敢如此对她!”
领头男人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拼命摇着头。安如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本想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可是我想她那么善良的姑娘,一定不愿意看到我这样。也罢,血债血偿,你杀了她,那就拿你的命来抵吧!”
说完,他抬手运劲,木钗如同一支破空利刃般直直刺进了领头男人的眉心。那人只是轻轻抽搐了两下,头一歪,就断了气。安如山对这两个男人,下手也算是干脆,并没有用酷刑折磨他们。
“如雪妹子,害死你的两个人已经偿命了。其他的债,我会慢慢替你讨,你放心吧!”安如山收回木钗,用手帕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将木钗收入了怀中。
他安如山江湖驰骋半生,从未对女子动心。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却在不经意间闯入了他的心扉。只可惜他们终究是缘浅,还未表明心迹,佳人便已故去。或许终此一生,她都会是他心口的那一点朱砂痣。
……
“主子,安如山到了。”
南博容停止调息,缓缓睁开眼睛,纵身一跃从榻上下来,大步向门外走去。安如山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可惜却不知道他的身份,一直以为他也是个闯荡江湖的血气青年。
“安大哥!”南博容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安如山,眼中露出一丝喜色。
“容博?”安如山惊异道,“你怎么在这儿?难不成……?”
南博容把他请进屋里,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