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吗?”
“会下军棋。”云瑶答道。
“那好,我今儿心情有些压抑,陪我下会儿棋吧。”随清既然提了,云瑶此时身体也恢复了些,便也下床来陪他下棋。
“今日,是朕母妃的忌日,母妃她很爱父皇,为了父皇站死在了战场上,我唯一对于母妃的记忆只有那雪花梅树下的惊鸿一舞。”
随清边下棋便自顾自说起来,压抑的心事,此时倒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提起。
“后来,我被过继给了当今太后,而宫中可以大办的丧礼也只有太后,所以每到这一日,我都会寻一处地方坐下,温酒赏雪,怀念生母。”
一盘棋下到傍晚,才勘勘分出胜负,云瑶潇洒一笑,道:“陛下,臣妾败了。”
下棋乃大局意识,排兵布阵的一种方法,这女子能如此熟练的掌握,而且与他对峙了一个下午,已经是很难得了。
随清心中忽然对这女子产生了些赞许,刚开始留下她只是因为她长的像海棠,可是如今看来,倒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海棠善歌善舞,柔美娇弱,与这排兵布阵,舞刀弄枪的女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可是这一刻,他心中却对面前这舞刀弄枪的女子生出些别样的好感。
傍晚,天空开始陆陆续续飘起雪花,若柳絮因风而起,不消片刻就给天地裹上了白白的一层薄纱。
“陛下,下雪了!”云瑶站起来走到门口,伸手欲接住漫天飞雪,想挑一片最精致的雪花送给随清,奈何雪在手心化的太快,无法停留。
随清看的好奇,便也上前道:“这是做什么?”
云瑶道:“我只是想接一片好看的雪花给陛下看,却不想每片雪花各有不同,根本无法挑选出最美的一片,而且它们总在手掌中稍纵即逝,留不下来!”
说者无心而听者有意,随清渐渐觉得云瑶说的对,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雪花,自然也不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或许,他不应该把云瑶当做海棠来看待,这本身就不公平。
“我有几坛梅花酿,埋在我母妃寝宫的梅花树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温酒赏雪?”
“好啊!”
用过晚膳后,云瑶披了一件大红色披风,同随清一起,没有任何仆人跟从,踏雪来到了寒梅宫。
随清一边拿铁锹抛出梅花酒,一边道:“母妃最爱梅花,所以我便在这最大的梅树下埋了母妃生前酿的酒,每年都会打开一坛,温酒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