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心生妒忌,原本以为自己得到天人樊渔的内力馈赠,已是莫大机缘,不曾想秦山泽机遇更大,樊渔修为虽高,也不过四十年功力,而四灵兽存活何止千百年,那会是何等深厚的功力!
二人说话间,已临近花无颜所说的别苑,此地身处一片洼地之中,四面环水,古树参天,暗合阵法,不仔细瞧,却也看不出别苑所在。秦山泽忍不住啧啧称奇,叹道:“山中藏水,林中有风,好一块风水宝地,梅老前辈当真大手笔!”
花无颜附和道:“家师毕竟当年曾和血魔老祖同桌论道,见识过圣教最鼎盛时期,自昔年泰山之巅一战之后,一直在暗处发力,为有朝一日光复圣教而努力,这座别苑位置偏僻,极难发觉,又易守难攻,就算被正道侥幸找到,没有上三境高手坐镇,任凭他来上多少人都得交待在这里。”
秦山泽正准备上前,却被花无颜拉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秦兄且慢,此地看守大多是早年间追随家师的仆从,与我不过数面之缘,如今家师已死,虽有子丑二位忠心老仆在,可他二人毕竟年事已高,却怕别的下人失了管束,生出二心,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秦山泽却是一声嗤笑,不屑道:“花兄修为高了怎的胆子反而变小了?试问当今除了在下与刘光磊之外,又有谁能说稳胜于你,却被几个下人吓破了胆,犯得着这般兴师动众么?”说话间,迈开大步,率先走向别苑,花无颜自觉失言,默默跟在秦山泽身后。
却说自打余景芝消失在金陵城,卫灵鸯在剑神谷大战刘光磊之后也销声匿迹,没了这二人的大放异彩,整个江湖好似一瞬间沉寂了下来,天下武人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即使有慧灵、刘千言等年轻一辈争奇斗艳,可没了余卫二人,世间灵气失了八分。
烟雨楼内,没了余景芝之后,所有门众依旧各司其职,似乎没有太多兔死狐悲的感受,仿佛一切还是那样,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压抑,让人不免觉得一切都变了样。最明显的变化,就是同为外来户的慕容云裳不知所踪,甚至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另外就是顾长安也消失了,孤身一人去往找寻余景芝的慢慢长路上,而作为宗主的诸葛归藏,也不再云游四方,或许是出于对余景芝遇险的自责,整日待在主楼内,任凭谁都闭门不见。
这一日,刘光磊差开罗江天,独自一人坐在主楼之中,神色却不见颓靡,对面坐着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物,刘光磊。后者似乎没有对于失信老友的愧疚,端坐、饮茶,心安理得。诸葛归藏说道:“你我相识近三十年,老夫只问一次,既然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