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本就无大碍,只不过首次御剑飞行这么远,有些疲累罢了,刚刚余景芝以雄浑内力为自己养神,现在已恢复如初,微微颔首:“不碍事的,还是曹师妹的事要紧,咱们即刻出发吧。”
余景芝本意先行一步,但又担心沐思雨独自一人再出什么变故,况且若他只身一人回到剑神谷,只怕徒生事端,见沐思雨并无大碍,先看向顾长安道:“顾兄,真是抱歉,这次小弟怕是不能陪你尽兴了。”
顾长安本就是明事理的人,他如何不知曹可欣对余景芝来说有多重要,再者这兄弟二人若要喝酒尽兴,有的是日子,何必急于一时,点了点头道:“无妨,余兄弟尽管去,路上小心便是。”又在余景芝身侧耳语道:“这次去剑神谷,能不动手便不要动手,毕竟那儿有个天下第一坐镇,若是打不过,溜之大吉便是。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余兄弟切不可意气用事。”
余景芝倍感心暖,拍了拍顾长安,说道:“顾兄放心,小弟自有分寸,烦请顾兄告知诸葛兄一趟,小弟去去就回。”说完御起神剑,和沐思雨一起向着剑神谷飞去。
待得二人远去,钱掌柜这才从柜台后蹑手蹑脚走出来,贩酒小娘早已不见踪影。擦了把额上汗水,钱掌柜也顾不得失礼,在顾长安对面一屁股坐下,拿起酒壶给自己狠狠灌了一大口,吐出一口酒气,满脸堆笑颤声道:“顾老弟,你和哥哥我说实话,刚刚你这位朋友到底什么来头,瞧这架势,必定是师出名门吧。”
顾长安手指指向桌面,钱掌柜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震怒之下,余景芝竟以内力将酒杯嵌入台面之内,严丝合缝,且不伤木桌分毫。饶是钱掌柜这等见惯了三教九流的纯粹商人,也倒吸一口凉气,咋舌道:“单凭这手本事,打上一百个老钱那是不在话下,老顾你给说道说道,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顾长安摇头笑了笑,心说就凭余兄弟那手飞剑的本事,莫说你一百个钱万两,就算是一万个,又能济什么事。但听到钱掌柜夸自家兄弟,倍感自豪,不由来了交谈的兴致,朗声说道:“钱掌柜可曾听过‘百晓生’,可曾知道那江湖塔尖上的武榜十人?”
“略有耳闻。”钱掌柜虽然不是江湖中人,可毕竟在烟雨楼的地界上开了这么些年的酒馆,自然对那张轰动天下的武榜不陌生,“难不成,那位公子有望登上那十张坐席?他才多大年纪啊!”钱掌柜至此也不敢相信,那位年轻公子是那武榜上的神仙人物,更不愿相信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顾长安能和这等人物称兄道弟,甚至都不敢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