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高瘦瘦头发特别浓密的男生在四舍门口叫我的名字。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那个苏立。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而过,想起安玲的嘱托。过了这些天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宿舍门口正是人流如织,间或有人看我们一眼。
下午体育课完,你有时间么?
今天的体育课是下午的最后两节。我们全系一起上体育课,我选修的排球,在篮球场上课。
啊,应该没什么事儿。
我修的是篮球。我看见过你在那上排球。上完课我请你吃饭,可以么?
其实上回你帮我弄机器,我还没谢你,要不我都没法交作业。应该我请你。
那就先这么定了。
好吧。
我们互相道别,他转身挥了挥手离开。
刚才这位卷毛同学站在那完全遮挡住我的视线,他一离开,我就看见师兄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健身器材附近,靠着一条双杠在吸烟。四师兄站在旁边,很友好又有深意的冲着我招招手。显然他们参观了一会儿了。
那时候秦市的冬天,天高云远,太阳总是显得特别明亮,又刺眼。我眯着眼慢悠悠的走到师兄跟前。
从那天寒风里师兄送我上车回家,这还是我第一次再见到师兄。经过一个假期,我们之间好像又变的陌生了起来。还好四师兄总是这么活泼健谈。我们俩人一问一答,师兄只是在一旁淡淡的吸烟。他什么也没说,我浑身不自在。师兄无形的低气压让我想要马上逃跑。心里又贪婪,想看到他,想待在他气息所及的地方,想他熄掉烟也许会跟我说句话。
当我和四师兄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聊得下去的话题的时候,师兄终于把他的烟头弹到地上,用脚尖辗了碾。然后抬头看我。
我愣了几秒,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周围的空气一下子灼热起来,这大太阳。
师兄。
我的音量几不可闻。
嗯。好久不见啊。
是,好久不见。
你假期很忙?
啊?不忙。
哦,不忙啊。
师兄也跟我一样实在找不到话题么?这样的尬聊真的很伤脑神经的。
晚上上自习?
刚才苏立站在我对面,他们就在苏立身后,不知道把我们的对话听了几句。我小心翼翼的掂量该怎么回答。
嗯,应该,上吧。
师兄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
我只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