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够用。”
不等董太师说些什么,暗处花丛里一下冲出个人,紧张地摆手说:“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时家得罪就得罪吧,时炯还有胆拿婚书去告咱们不成?仙佩与世子,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万万动不得的。”
宋氏冷笑一瞧,说话的不是汤姨娘又是谁?
宋氏当下笑道:“那可不能这么说,咱们老爷一向以信服人,悔婚的事,他断不为的。再者仙佩和时炯的亲事是姨娘自己牵的头,有媒人,有长辈作保,婚书现在还留在时家。时炯要是真撕破脸皮的去官府告咱们董府收了聘礼又悔婚,到那时丢了脸面不说,仙佩也不好再嫁人了。”
汤姨娘亦冷笑,反唇相讥:“聘礼是我拿了一分吗?那些银子填了谁的窟窿,还有我的陪嫁钱在什么地方,外人不知道,怎么夫人也装糊涂起来?”
宋氏无辜地耸肩,道:“姨娘这是什么口气,说的好像我拿了那些银子一样,谁拿了你的钱,你直接把话说给那个人呀。”
“够了,够了!”董太师怒道,“这时候客人还在家里,陈年旧事也让你们叨叨个没完!”他问汤姨娘,“你可是亲眼见着了,阡陌往红叶林去了?”
汤姨娘认真点点头:“绝对没错,妾身与丫鬟一同看见的。”
这时,那名宴会上说错话的那名小厮被拖回来,董太师冷冷盯着他,阴沉道:“你老老实实将你看到的说出来,若有一字不实,当场捆起来丢进鱼池里!”
小厮惊慌地说:“小人没有说谎,四小姐的裙子都碎了,鞋也没穿,整个人挂在树顶上,往下滴血!”
董太师问:“树顶一片黑暗,你这小厮才见过四小姐几回,怎能肯定是她?”
小厮连忙将在树底下捡到的香囊呈上,董太师接过,见上面绣着两个玉色小字,阡陌。香囊上血迹斑斑,看着很是不祥。
“可怜啊,四小姐,”汤姨娘立刻流出眼泪,难过道,“就是这只香囊没错,我记得方才她就配在腰上,早知她再也回不来,我就该叫住她,不让她往林子里去。”
“她为什么往林子里去?老爷应该派人查一查。”宋氏狐疑地看汤姨娘,觉得她的眼泪怎么看都有点儿假模假式的意思。
宋氏不禁心道,难道四丫头的死,和汤姨娘有点关系?
这时,董怜悦和李嬷嬷从宴上匆匆过来。李嬷嬷着急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方才真可气,有人把一句话传到老夫人的耳边,说四小姐出事了?这下可叫她老人家着急了一场,连声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