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机关安放的不到位,需要拆开检修了;要么就是控制机关的人,故意在手下留情。前者的几率明显小于后者。
一个不知名的敌手,仇视枭卫,还敢戏弄杀手首领韦叶痕,却唯独对时炯手下留情。
屋顶上的李周渔沉吟片刻,冲四面石壁朗声发问:“何方朋友,与我枭卫有何冤仇,能否双方止戈,坐下来谈一谈?”
片刻之后,某一面墙壁响起一道嗡嗡的声音,反问道:“你们的命都捏在本侠手上,你们有什么谈判的筹码?”
听那黯哑的嗓音像是一个老者,不过不排除对方用机关改变了原本的声音。
“尊驾自称‘本侠’,莫非是江湖人士?”李周渔问,“尊驾是我认识的人吗?不知我枭卫有何得罪之处,让尊驾出手教训?”
老者嘶嘶笑道:“枭卫乃天子座下的鹰犬,铁蹄踏九州,杀人不眨眼,人人得而诛之!”
李周渔道:“看来尊驾对枭卫的认知有所偏差,我枭卫以百姓福祉为先,绝不是尊驾口中的鹰犬爪牙。听尊驾的口气似是有切肤之痛,莫非尊驾或尊驾的家人朋友曾伤于枭卫之手?”
焦黑面孔的时炯小声插嘴:“老大,先让他把这些母狼驱走,你再跟他慢慢谈心不行吗?”
李周渔凝聚一口真气,抬掌把时炯也吸到屋顶石壁上。此刻,密室内的机关已经停下不动了,下方的狼群也只是趴伏在地上,默默地流口水。
老者道:“本侠与枭卫无仇无怨,杀你们是为天下人除害!不说其他人,就单你一个李周渔,这些年死在你手上的命不该绝之人,你还能数的清吗?”
时炯辩解:“我老大杀的人都是罪大恶极的该死之人!”
老者冷笑:“李周渔,犹记得你第一次出任务,丧于你手的亡魂三百条,其中有两百人不过是西魏让北齐俘虏的人质,兵士、百姓都有。你把他们全杀尽了,你可知道那两百人质每一个人都有家人,每个人都带着一颗想活下去的心?”
李周渔沉默,时炯不服气地反驳说:“你这江湖莽夫,哪里懂得天下大事?当年要不是老大杀了那些人质,咱们西魏也赢不了处木昆一役,一旦让北齐与柔然合兵一处,北地全面沦陷,到时候神州处处战火,死的又何止两三百人?”
老者冷冷道:“你所讲的,不过是最坏的情形罢了。其实有至少十种办法,譬如用交换人质的办法,至少可以救回一些无辜百姓,可枭卫连尝试都没有一下就动了杀手!那两百人质,难道他们都没有生存下去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