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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想不通宇文昙为什么跑到门外去了。
如果现在来捉奸的人是宇文昙,那么方才的那个“奸夫”又是谁?
眼前的宇文昙长发结成一个方髻,一丝不乱,衣冠楚楚,气质冷漠,一刻之前就站在门外了。
方才床上的宇文昙却只披了一件外袍,墨色长发铺散一床,就在门外的宇文昙踢开了门的时候,床上的宇文昙还压在小琴身上!
难道同一个人,还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吗?
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就是有人冒充宇文昙,两个宇文昙中有一人是假?
当然是有可能的。
小琴凝目,打量门外的宇文昙,那淡漠的眉眼,冷冽的气场,再不可能有人冒充他。没错,这就是真的宇文昙。
方才床上那个,并没瞧见对方的全脸,面巾只扯到一半就重新遮上了。看来那个宇文昙是假的。
细一回想,那个“假宇文昙”的衣上没有沾着半分木兰香味。虽只是一种不太复杂的香料,由木兰与芨芨草为主料调配而成,却是宇文昙从未离过的味道,很多时候,小琴不必去用眼看,只靠这种味道来辨认宇文昙。
而且那个“假宇文昙”还用温柔的声音唤她“琴儿”。
一种陌生的温柔,一个陌生的称呼。
在小琴的印象中,宇文昙唤过她王妃、喂、女人、韦墨琴,却从没有印象,宇文昙也能脉脉温存,用“琴儿”这样的称呼来唤她。
所以,“奸夫”不是宇文昙,而是别的什么男人。
想到有个男人易容成宇文昙的样子向她伸出魔掌,与她彻夜缠绵,小琴立时如坠冰窟,悲愤地无声问天,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子一遍遍折磨她?为什么连她最后拥有的清白都要夺走?
此时,被热油烫坏的嗓子还不能开口讲话,只有听话的份。
韦棋画气愤地瞪着小琴,对宇文昙说,“此女劣迹斑斑,不久之前刚招来一次采花贼,如今又引来了第二次,看样已搭成相好了。依殿下之意,该当如何处置?”
宇文昙冷声道:“似这般放浪无耻的贱人,还有甚好说,王妃你来办她吧!”
“那殿下的意思是……”韦棋画不死心,要听宇文昙亲口说。
“赐死。”宇文昙道。
“那怎样赐死方属妥当?”韦棋画问,“给她留个全尸吗?”
“王妃您糊涂了不是?”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