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叶痕从侍卫府盗出陶松的尸身,让京城最好的几名仵作轮番检验死因,得出的结论,不是外力伤害造成的,乃是自然死亡。
于是,韦叶痕认定是唤魔大法有问题,而不是陶松在枭卫中的奸细身份暴露,为人所杀。
几日之后,韦叶痕去看小琴,此时他已经不打算对小琴用唤魔大法,却还是想带小琴离开王府。
过去这几个月里,宇文昙的所作所为,正印证了韦叶痕的猜想——他对韦棋画宠溺到了极点,几乎称得上无微不至,百依百顺,根本就是假戏真做了吧?
相反地,宇文昙把小琴丢到了九霄云外,连着几个月都未去看过她,大概连她是死是活都抛在脑后。可能哪天她死了很久了,宇文昙还不知道呢。
男人的绝情,直接体现在行动上,打从心里冷硬到外头,实打实的坚冰。
而女人的绝情只是水面上的一层浮冰,一敲就碎。
“你怎么又在做肚兜?这块肚兜你做不完了?”
韦叶痕常去屋顶看小琴,从不现身,可看她一件婴儿肚兜做来做去,几个月还不放下,韦叶痕忍不住现身了,想要把这个笨丫头骂醒。
“你知不知道,你惦记的那个男人,如今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正在与另一个女人柔情蜜意。他有没有来看过你?”韦叶痕怒问。
“他不来看我,我不觉得奇怪。”小琴素手抚弄针脚,“可是你三不五时的来,让我实难适应。”
“你怎知道……我经常来看你?”韦叶痕不大自然地问。他进出王府的身形鬼魅,连宇文昙和季青都捕捉不到风影,小琴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知道’,我只是‘感到’。”小琴摇头,“有时候我也恨极了自己的敏感,可我就是能感觉到一些我本不想知道的事。”
“你,不喜欢我常常来看你?”韦叶痕涩然发问。
“难道之前我说得还不够清楚么,”小琴冷冷道,“我与你,已经不适合再见面,期限是今生今世。”
韦叶痕一滞,长身玉立却不再潇洒。
“为什么?”他问。
“非要我说出原因么?”小琴反问。
“说。”
韦叶痕执着地要问出一个答案,现实是死胡同,他的心思是一汪活泉。而小琴却总是不假思索的站在现实那一边,从未给过他哪怕一次机会。
“好,让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你的地方,”小琴慢慢道,“韦叶痕,你这个人真的好自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