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要跟小琴划分敌我界限。
傍晚时分,天上下起雨来,从小雨转大,渐成滂沱大雨之势。
骑马的傅晚开始抱怨:“啊呀,这天太讨厌了,住阳翟这些天都没下雨,这会儿倒下起大雨来!”
轿夫告诉她:“小姐不知道,咱们早已出了阳翟县,这道岭是天堑沟,又名鬼见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是阴天!”
“啊呀淋雨真够人受的,我不骑马了,我也要坐轿子!”傅晚下马。
“这可不行呀,小姐,”轿夫为难,“我们四个人可抬不了三位姑奶奶!”
“没关系,我特别轻,比她们两个都轻。”傅晚笑嘻嘻地说。
“再轻您也是个人,不是只猫猫狗狗,这轿子真的不能再上人了!”轿夫劝阻。
“你才是猫猫狗狗呢!快停轿,我要上去避雨!”
当先骑马开道的宇文昙勒了缰绳,侧转了马头,沉声道:“不要任性,傅晚,前面有悬崖,你牵马走一段路吧。”
“可是我怕三嫂闷坏了,要陪她聊天呢。”傅晚做了一个鬼脸。
宇文昙不再说什么,傅晚又悄悄塞了一锭银子给轿夫,钱财动人心,轿夫也不再拦着她上轿了。
湿滑的泥泞山路,超出负荷的轿子,让行路变得危险重重,可是轿夫们都为一锭银子而闭口不提前路的危险了。
傅晚上了轿,轿子里顿时热闹了。
傅晚狡黠侧目,问小琴:“三嫂觉得我三哥最近变化是不是很大?怎么样,有没有对他改观?”
改观?当然!
小琴冷嘲,她都怀疑自己从前是否真的认识那个男人!
傅晚笑着坐过去一点,搭住小琴的肩膀,耳语道:“这全都是你让他改变的,我观察我哥四五年了,除了在你的事上让他变得像个正常人,平时他都跟一座石雕一样。”
四五年?对啊,傅晚还是太年少了,她大概不知道,小琴从爱上宇文昙之后就开始观察他,距今已有八九个年头了。
可是了解愈深,她就对这个男人愈发绝望,想到对方未来会登临大宝,成为西魏至高无上的帝王,她就绝望到了极点,她已经完全捉不到对他的爱意和这个男人本身了。
“三嫂你大概是三哥唯一的心上人了,”傅晚悄声透露,“这点我可以跟你保证!其实,石头人也有石头人的好处,那就是永远不会变心!”
小琴更是冷笑,是宇文昙让傅晚来当说客的么?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