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师姐大怒,单语棠变色道:“这是我们门派的圣物,两百年来代代相传,你一个乐施水阁的后辈弟子居然敢把它毁了!”
小琴平静道:“这是师父最后交代我办的一件事,我一定要办到。师父说它不是圣物,而是一件道道地地的邪物,前几任主持不能下的决心,她已经帮她们下了,只是师父还来不及毁掉此邪物就溘逝了。”
单语棠道:“你少一口一个师父,拿着鸡毛当令箭!现在师父已死,当然什么都由得你编了!”
小琴道:“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又救了我一命,我不会在她的灵前撒谎。”
单语棠道:“少假惺惺,不交出本门圣物,就留下你的命!”
乐施水阁只有为数不多的女弟子习武,单语棠也是其中之一。虽然只够仗剑自保,不过要留下根本不会武的小琴的命,太容易了。
一剑出,笔直地指向小琴的咽喉,由远及近,没有半分犹豫,最后却在小琴身前半寸刹住了剑势。
不是单语棠下不了手,而是有人出手阻止了她。
“簌!”
韦叶痕出其不意地挡在两人之间,两指夹住剑身,叮的一声轻响,比飞鸟自青草上掠过去的声音更轻,铁剑一折为二。
“小琴,你先走,让我跟她们说。”韦叶痕背向小琴,不让她看见他此刻的表情。
小琴疑惑地挑眉,二哥怎么来的这样恰到好处?他已经来了多久,为什么只在暗处旁观而不现身?
可这些猜测只是脑中一个闪念,毕竟亲人间的信任是毫无保留的。
人只会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外人保持戒心,又怎会怀疑一直守护自己的亲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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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走后,韦叶痕冷冷扫视那三人,声音中毫无温度,慢慢道,“我只让你们问她,没让你们伤她。”
这种质感冰冷的嗓音,才是他正常讲话的声音,只是小琴从未听过。人在喜欢的异性面前,总是会装一装的。不光女子喜欢装,男子亦如此。
单语棠不忿道:“不吓一吓她,她怎么肯讲实话!”
韦叶痕负手而立,平静地说:“她讲的就是实话,荷灯我已让人打捞起来了,里面的确放了《兰陵入阵》的卷轴,只是墨迹遇水化开,什么都看不到了。”
单语棠冷笑:“她倒十分聪明,以为毁了卷轴,各路人马就不会再找上她了。可她是唯一见过那卷轴的人,就算只有半分机会,西魏军和北齐军,再加上绿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