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可是会杀人的,几十个小妾被惨遭蹂躏后死在他手上--这些都是我听汤姨娘和老夫人谈论过的!”
“好吧,就算有朝一日被他杀了,那至少我还知道,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上,”董阡陌望着铜镜中长发披肩的少女,目光幽冷如鬼,“也能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以致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再来一次,我才算活明白了,原来所谓的现实就是,在他们那些男人的眼中,咱们女子的性命比一匹马还轻贱,抽几鞭子是常事,一刀屠了也是你自己活该。”
“再来一次……”董怜悦听得十分迷糊,“四姐你是吓傻了吧,所以才这样悲观。你说的那些都是坏男人中的极品,明明有好的放在你面前,你不去挑,让我看着也干着急。”
“好的?”董阡陌点一下头,唇畔现出点嘲笑的痕迹,“怎么我一个都没瞧见过。”
董怜悦不赞同道:“天下最好的男人,就是咱们的毓王表兄了,你瞧不上谁也不可能瞧不上他吧?挑他不好的女子,除非是个瞎子!”
“他?”董阡陌嘲笑更浓,“我自然不是瞎子,他有多好,我瞧得真真儿的呢。”
“所以说,既然你也心念表兄,就该去求求老夫人,让她阻止母亲把你嫁出去!”董怜悦急迫地说,“你要真选了那个时炯,可就真是瞎了眼了!”
董阡陌沉默一会儿,沉静的目光似一泓清水,放在董怜悦脸上,慢慢瞧了一会儿,直到将董怜悦瞧得不自在了。
董阡陌才道:“多谢五妹这么为我着想,只是前个儿我还以为时炯挺不错的,能巴上他实在是我的运气,我心头一喜,忙不迭的就应下老祖宗了。这会儿再跑去求,反复无常的小女儿心性,老祖宗也未必乐意搭理我,她老人家现正等着律念师太睡醒觉,好说出太白金星的警示名言呢。如今除了趋吉避凶,家里谁办喜事谁办白事,那全都是小小琐事,不该拿去烦她老人家。”
董怜悦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恨铁不成钢。
最后她只好说:“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四姐你一意孤行我也没辙儿了,只能盼你自求多福。”
董阡陌噙着笑意地点点头。
心里不由猜起来,让她“带话”的那个人是谁?以前也不曾见董怜悦这样热心肠,而这半个月里,第一个对董阡陌十分热心的,是毓王府里的王妃;第二个就是这三两日,尤其表现热心的董怜悦。
今天的董怜悦显得有些着急了,仿佛背后有双手在推着她,使她慌不迭地来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