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棋画并不生气,反而眉眼弯弯,丝帕掩口笑道:“那怎么相同,她要跟的人是毓王殿下,普天下还有哪个男人能比过咱们家殿下,他可是战神宇文昙。”
宋氏仍是摇头:“阡陌嫁财神爷,这门亲事其实是老夫人牵的头,我也不能驳回。”
韦棋画仍不罢休:“论起辈分,那位财神爷还矮我们殿下一辈,是殿下的侄子。侄子怎好抢叔叔的亲事?”
“呵呵,这怎么叫抢呢,”宋氏跟她讲理,“上次王妃来董府提亲,也没跟我打一声招呼,你瞧就把事情耽误了不是?不然阡陌早就是你家的人了!后来老夫人上心了阡陌的亲事,又牵起那一头,也是事先没和我通过气,那边儿就开始谈了。这到底是一件喜事,我怎么拦得住?”
“谈成了吗?”
“正在谈,成与不成还是两说。”
“唉,”韦棋画遗憾地看一眼低首弄衣角、单纯自无邪的董阡陌,“难得有个让我这么喜欢的姑娘,还是舅家的表妹,只差一点就成我们毓王府的人了,竟然就这样错失。”
“王妃何必只盯着一个阡陌呢,”宋氏乐呵呵地拉过董怜悦,从蝶粉水袖下拉出一只小手,白嫩似刚剥好的菱角,着实可喜。宋氏拿给韦棋画瞧了一眼,“看我家小五怎么样?这也是个乖巧孩子,我的贴心解语花。”
韦棋画凤目流波,上下打量董怜悦,仿佛头一次注意到她似的。董怜悦脸蛋红红,鼻尖翘翘,粉唇微撅,愈显俏丽。
韦棋画似乎来了兴趣,轻轻问:“五表妹多大了,有十五了吗?”
董怜悦脸儿更红,答不上来,宋氏代答道:“上月刚办了生辰酒,正好满十五。”
“平时是喜欢女红刺绣,还是和她父亲一样在文墨上精通?”韦棋画又问。
“两样都来得,”宋氏道,“我家的女儿个个灵巧,小五比她几个姐姐都巧,王妃有什么不放心的。”
“弹琴,唱歌可来得?”
“小五的嗓子,甜的就像一碗百合莲子羹,”宋氏极力推荐,“每次我头疼犯了,都是她唱歌哄我开心呢。”
“那可真是个孝顺孩子。”
“是啊,小五是我看着长大的,几个女儿之中数她性情最好,随和。”
“既如此,”韦棋画点点头,“那好吧,就是她了。”
话音未落,马车中其他三人都呆住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韦棋画的脸上,看她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王妃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