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一只手探入怀里,摸出一块血红的令牌,那令牌上面只有一个令字,烂脸人掏出来就正对我的眉心压来。
令牌靠近我的瞬间,刚稳定下来的魂魄一下就乱了,这种乱,不是错乱,而是混乱。血红的令牌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把我记忆深处蒙着的那一层轻纱揭开。
一瞬间,大量凌乱的画面冲进我的大脑,剧痛紧随而至,我发出一声惨叫,扔掉罗盘和楼观剑,双手紧紧的抱着脑袋。
“下去,跟我下去,很多人都在等着你!”烂脸人的声音像是恶魔的招唤,魔性的声音中,我原有的记忆开始模糊,那被尘封的东西,反而越发的清晰,有无数的碎片正在重组。
剧痛下,我魂魄反而变得稳固,嘴里愤怒的吼道:“你到底是谁?”
脑袋要爆开的疼痛下,我非常渴望小红的手镯能帮我,帮我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
但从始至终,手镯都很安静。
想想也是,小红不喜欢我了,恐怕她巴不得我死在这里。我一死,二叔的条件,自然也就失效了。
破碎的记忆在一点点拼凑,就要完整的呈现出来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两道白影。
两条大白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一条张嘴就咬在烂脸人的手腕上,一条缠在烂脸人的脖子上。
大白蛇的咬合力不强,而且它们本身似乎也没有毒性,但猛地扑出来,还是把烂脸人撞开数步。
重组后的记忆碎片一下崩碎,再次被拉入我的意识深渊,无法不被窥测。
记忆不在,疼痛也有所减弱,我缓过一口气,心里有后怕的同时还有些后悔,要是白蛇在慢上几秒,那神秘的记忆就有可能呈现出来,到时候,很多的谜都会迎刃而解。
但我也有种感觉,若是白蛇不打断烂脸人,他让我的记忆复苏,我恐怕就不是我了。
烂脸人顾不上我的时候,我低头就去捡楼观剑,手刚要抓到楼观剑,身后又有一道红影扑来,是之前被八卦镜伤到逃走的血婴。
它一冲过来,张着血糊糊的嘴巴,露出两排锋利的獠牙,直接就朝我手背咬来。
电光火石之间,我都来不及收手,不过就在它要咬到我的时候,我身侧又冲来一个笨重的黑影。
“哞!”老牛发出一声浑厚的叫声,厚重的蹄子一下踩在血婴身上,吧唧一声,血婴吱的一声怪叫,被一吨多的老牛一下踩进了土里。
紧跟着老牛一个摆头,把被白蛇缠住的烂脸人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