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隐之心让亓晓婷进到屋里,颤声问道:“你得的这是什么病?有多长时间了?”
看不出对方的表情。沉默片刻后,从黑洞洞的嘴里发出瘆人的“啊,啊,啊!”。
看来他的声带已经腐烂,失去了语言功能,或者是一个哑巴!
亓晓婷见问不出什么来,刺鼻的恶臭又让她恶心。赶紧退出。在庭院里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感觉喘上气儿来。
“吓死我了。”亓晓婷传音龙一:“屋里的人简直就不像个人,浑身肌肉都腐烂了,鼻子、眼、嘴,都成了窟窿。只可惜阿魅没在,你没有看到。”
龙一:“这个不难,一会儿让阿魅进去不就看见了!”
亓晓婷:“哈金顺还在芦苇丛里躺着,我得赶紧把他弄回家去!不等阿魅了。”
刚跳出院墙,又传来了龙一略带责备的声音:“阿魅回来了!怎么?又没打开冥眼?”
亓晓婷汗颜,忙解释道:“现在身上不带柳叶了。昨天夜里没顾上,今天早起又没进空间,把这事给忘了。”
龙一:“哼!这等于出门不带眼睛,你知道你周围有什么情况!”
亓晓婷只好赶紧闪进空间,用“阴酒弱水柳叶法”泡制的柳叶擦了擦眉心和双眼,又忙闪出空间。
见阿魅无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它也没追到。忙把它收进围巾,对龙一传音说:“救人要紧,过会儿再让阿魅过来。”说完,快速向苇塘奔去。
苇塘边上已经来了三个男性,一个小伙子两个中年人。伤者也坐了起来,在三个人中间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
亓晓婷忙奔过去,蹲在伤者面前,说:“大叔,你感觉怎样?”
话一出口,亓晓婷感觉不对了:
也许是坐起来的缘故,也许是擦掉血迹的缘故,这个人虽然也有一张树皮脸,也是朝天鼻,扫把眉,眼袋耷拉着,但这个人绝对不是哈金顺。
“大叔,你是……”亓晓婷想进一步核实。
“就是他!”
伤者一指亓晓婷,恨恨地对三个人说:“他把我打昏了,咬破我的血管,吸了血后给我上了药水,还喂我喝了一口。”
“砰!”
小伙子狠狠踢了亓晓婷一脚。
亓晓婷由于蹲着,又没有思想准,一头扎在地上。额头顶在一节芦苇茬上,头皮被戗破,血水随即涌流了出来。
没容亓晓婷爬起来,小伙子上去抓住了亓晓婷的两只胳膊。一个中年男人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