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旗和林惊鸿看望过奶妈后便欲回山,奶妈实在不舍,强留他们住一晚。林惊鸿也舍不得九年不见,刚一见面就要离了奶妈,缠着彩旗央求她就留一晚。彩旗无奈,只得将随身携带的香囊解开,放出一只碧火蓝蝶,施以法咒,让那碧火蓝蝶回山回禀水月真人。
林惊鸿看那碧火蓝蝶甚是喜欢,央彩旗也送自己一只。彩旗道:“那蝴蝶不知费了我多少功夫才寻得,寻得后我又常引天地灵气滋养于它,让它不惧严寒酷暑,不怕风雨火电,成为我的信使,如今哪里有多的送你玩儿。”
林惊鸿听彩旗如此这般说,只得无奈作罢。
奶妈和大虎小虎又是又是杀鸡又是摘菜,忙活晚饭。彩旗因不见奶妈男人,便随口问起奶妈。奶妈颇为伤感的说,他丈夫去年因偶感伤寒,多寻大夫都不得治,已经于去年离开人世了。林惊鸿没有见过他妈妈的男人,心底倒还好,只是不忍奶妈伤感,很是安慰了她一阵子。
奶妈主厨,大虎切菜杀鸡,小虎烧火,彩旗和林惊鸿打杂,一顿好忙。一桌子香喷喷的菜肴便摆满了一桌子,奶妈手艺虽比不上酒楼大厨,诸般调味也不齐全,不过那地里现摘的瓜菜吃着却甚是鲜美。
吃过晚饭,娘儿两个又说了好久的话。彩旗则呆在在院子里看着漫天星星,大虎不时木讷羞涩的过去献献殷勤,倒一杯茶,或削一个瓜果。小虎插不上话,早早的睡下了。
眼见夜色渐深,大家都去休息了,因奶妈家房舍不宽敞,只得让彩旗和林惊鸿一屋。林惊鸿洗过脚,便躺床上,准备睡觉,见彩旗坐在那儿打坐,便问:“师姐,你不困吗?你也快来睡了啊。”彩旗道:“你快早些睡吧,我自三年前,便甚少睡觉,都是打坐。夜晚天地幽冥,打坐于修炼很是有好处。”
林惊鸿听彩旗如此说,自己又确实有些困了,便拥被而卧,很快就呼呼进入梦乡。
夜色越来越浓,虽说是初夏时分,深夜也有些微寒。林惊鸿裹紧了被子,梦呓了一下一个转身,依旧沉睡。
彩旗睁开眼看时,只见那被子倒有一半掉在了地上,便下地走过去帮他重新盖好。彩旗正帮林惊鸿整理被子时,忽见窗外星光暗淡,两股黑烟自天而降,落在院内。
彩旗一惊,便冲出屋外,只见那黑烟散去,院子里站着一个红衣番僧。那番僧身材甚是高大,却甚是干瘦,佝偻着背,宛如干尸一般。那番僧右手拄着一根藤木长杖,左手捻着一串念珠,一张脸却有常人两倍长,满脸皱纹,肤色黑黄,暗淡星光下都可以见他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