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片精致的装潢，隐在暗处的程森在一片静谧之中伸出手，缓缓拉开窗帘，然后一用力从里面将封闭了多年的窗户打开。
森林里独有的泥土气息从四面八方涌进程森的鼻腔，他甚至不用看手机，熟练地拨出已经许久没有拨过的号码。
隔了几乎一个季度，再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程森有那么一刻觉得荒凉，又仿佛是自己的劫后余生。
“阿森？”
“是我。”
林烟将手中的文件合上，静静的等待着程森的下文。
“我准备离开嫣集团。”
这个消息倒是出乎林烟的意料，“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烟，我有些疲累，想休息一段时间。”
程森已经很多年没有完整的叫过自己的名字里，平日里在人前是林总，人后是烟烟，林烟此刻才觉得自己的名字在程森口中唤出来竟给她一种被珍视的感觉。
压下心中的异样，林烟淡淡的应道“好。”
程森无声的笑，“那，再见。”
林烟却没有就这样结束，她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开口问道“程森，你准备回国吗？”
对方没有回答，林烟却继续问道“两个月后，我和苏玮宸举行婚礼，我想。”
空闲的手紧紧掐住窗户的边框“你想让我去参加婚礼吗？”
明明刚刚开口问的时候还那么容易，此刻听到程森的反问，林烟却是说不出话来，不过程森好像并没有等她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会去的。”
空气仿若静止，林烟喝下一口红酒，不喜欢的味道充满口腔，让大脑重新恢复清明，她坦荡的应声“我的荣幸，再见。”
没有再听到回答，传来的是挂断的嘟嘟声。
因为太过用力，指甲陷进手心，留出温热的血液，疼痛让程森清醒一瞬，缓缓将手掌展开伸到自己眼前，遮挡住天空投射下来的光芒，徒留一片血色弥漫。
自从接了程森的电话，整整一天林烟都觉得有些不安，近来越发严重的烟瘾导致她狠狠抽完了一盒，最后一根的时候，林烟在窗前吹着冷风，韩冷推门走到她身后。
深深皱眉，“发生什么事了？不要抽这么猛。”
并没有理会韩冷的关心，林烟直接说道“让司泽从森王金融那边脱离出来。”
韩冷目光一凛，声音有些严峻“出事了？”
“不，没有，今天程森时隔多日打来电话，准备离开公司，我总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