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达官贵人,出门都是数个下人家丁伴随,方才显的气派。再看的仔细些,却发现这醉鬼怎这般眼熟。
不正是自己昨日念了一夜的情郎么,心里想着可能只是情郎来找自己时喝多了而已,试探性的把纤手放在守城领头兵的人中,学着以往坊间的土郎中便是这么救治气短的病人,看的多了也就自然懂了。可刚轻轻按下去只听咕隆一声,整颗脑袋掉落在地上。
“啊,啊,啊——”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徐娘脑子空白了几个弹指,只凭着本能在大喊大叫。过了一会,稍有些回了神眼泪止不住的流,哭喊的越发悲戚。
很快这条本没什么人经过的暗巷引起了大道行人的注意,纷纷围了上来,惊觉这边死了人,保持理智的人立刻跑去报了官。
街边泼皮露着纹得满是虎豹的壮硕双臂,一摇一摆没个正行的上前查看到底死的是谁,搞得比当官的衙役还认真。回想这几日也没什么帮派乱斗,奇怪这博安城怎能莫名其妙死了人。离得近了竟发现死者外衣之下穿的竟然是军中发的内衫,那安阳日月旗的绣纹作为土生土长的博安人怎能不认识。
那胆大的泼皮惊的大喊了出来:“当兵的,死的竟是个当兵的。”
围上来凑热闹的人群里总有几个好事的大妈,此时听到竟然死了人,哪里还敢停留,早就没了影。往来的胡商圣罗商人听了这声喊忙吩咐自己的商队道:“这博安城似乎发生了大事,连当兵的都死了,咱们可得赶紧出城离得远远的,不然到时候就算不受牵连,沾了身晦气也对咱们日后的钱途不利啊。”
围观的博安城老大爷望着这些商人摸着苍白的胡子没好气的厉声道:“世风日下啊。这要搁在几年前怎么死的也得是个胡人。”
可也正是如那些看热闹的商人所言。城内死了个军人,这可是个大案,若是不调查清楚,城中的百姓不安,来做生意的更不安。那博安城可就彻底倒了,哪怕城和人都还在,可世人心里的博安城已经倒了。
又有不知谁家的疯子身上挂着几条不知从哪里拣来的各色布条,堪堪遮挡住身上的重要部位。扣着已经磨出茧子的黑色脚板,一蹦一跳的在死者身边晃悠,也不在乎沾染了满身的血迹。突然往前盯着前方的某一处,逃着冲出了围观的人群,边跑边发神经的诡笑,嘴里还大声的喊着:“士兵死在了博安城,窗外的乌鸦叫渣渣,二八佳人巧梳妆,哈哈,没了头,哈哈,没了头。身上的金子也没了,也没了。埋人的也会被人埋,杀人的也会被人杀,哈哈,没了头,哈哈,没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