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舟不由得想到那张美的令他几乎心碎的脸庞,眸低溢了几分温柔。
袭寄看着柳轻舟,便知道他又想到了长安,轻轻笑了声,却是十足的冷意。
一行人来到断肠崖已是傍晚了,这里雾色苍茫一片,在这里待了许久的白倾瓷自是十分熟悉路,绕过有邪物复杂地方,轻而易举到了断肠崖最底下的山洞。
三条路,东南西各一条,两旁皆是悬崖峭壁。白倾瓷停在这里,三人默默向后看了眼。
柳轻舟抓紧了柳念素小手,轻挪动不归,随着白倾瓷一阵白烟放过,三人向着西边方向跑去。
柳念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跟着盲目奔跑,直觉告诉她,背后有人在跟着他们。
白雾夹杂白烟浓烈,放眼望去这里白色染成一片,压根看不得几人到底是跑向哪条路。
步崖从后面树上跳下来,被呛到鼻子,他咳嗽两声,看着白烟四起,莫说找,站在连个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他咬着牙狠狠击了一掌在岩石上。
四人速度极快的走出这条约摸只能容纳两人并肩而行的小路,跑了一会儿吗后便是一条宽阔碎石路,两旁都是绚烂花草,红红绿绿一片,看着好看的紧。
“现在安全了。”白倾瓷停了脚步,说道:“那是迷路,所看到一切都是幻想。”
几人回头看去,方才只有一条进路的地方顷刻间成了一堵岩石墙面高高升起,几乎挡住了半边天。加之前方岩石,两方相接,便只剩下了一点可以让阳光照到地上,恰巧便是这里花草聚集之地。
柳念素喘了两口气,不解道:“干娘,方才是不是有人在后面追我们?”
白倾瓷点点头,笑道:“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柳念素看了白倾瓷一眼,欲言又止。她想问若是真的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方才为何要逃。
白倾瓷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柳念素便没好多问,在她记忆里白倾瓷是很少在她面前这般柔弱过,仿佛见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是噩梦。
她轻轻抱住白倾瓷没有回话。
柳轻舟淡淡看着白倾瓷,晓得她是有事隐瞒便等着这人解释。方才他也不知究竟怎么了,白倾瓷突然用疏烟传话等会到了分叉路口一同跑。如今看来他们的行踪早就被人掌控了。
“是步崖。”白倾瓷有些不安:“昨天晚上他来找我了,随后袭寄救了我,步崖离开了,今儿便是来来断肠崖地方,他也晓得长安要投胎事情。我便猜得今儿他会跟踪,所以一路上我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