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后她的心情复杂无比,想当初自己恨不得这些所谓名门世家全部死光,自然她也没想着能活着出去。阴鬼,因为这一个身份,从小到大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别人孩子应该有的童年,父母疼爱到她这里全部成了奢侈,真是可笑。
挑起这么多时段,她就是故意为之,故意让清山殿,白云观以及所有名门正派一同攻打阴鬼。
这么个令人作呕地方,她当然要亲手毁了才痛快。
柳岩任敛回目光,淡淡摇摇头,又是叹气:“都长大了,管不住了啊。”
说起柳岩任,他心里也是一大摊苦水诉,只是没有人能懂,可以听。
柳轻舟跪在地上嗑了个头,柳念素跟着做:“弟子不孝。”
柳岩任看着不知长大了多少的柳轻舟,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气愤。
“当年若是你不走,掌门之位非你莫属。”可惜,你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第一年一走便是五年,他拉扯柳念素长大,一点一点看着她从一个只会哭闹的小屁孩,慢慢成了有着小时候柳轻舟模样的孩童。
顿了会儿,他又道:“打算呆多久?”
“几天,回来看看素素。”
“爹爹,你还要走?”柳念素红了眼,方失而复得,还未和柳轻舟好生热络,又听得柳轻舟呆几天要离开,这次又不知要等到何时,如往年那般守着候着。
柳轻舟摸摸柳念素头发,道:“爹爹还会回来的。”
柳念素只是咬着唇红着眼看他,一句话都不说,一句抱怨都没。眸子里溢满了雾气,渐渐聚集成泪珠,她仰着头就是不让它落下。
这样子所有人看了心里都不好受。
柳岩任默默叹气,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未说出口。
柳念素就这样盯着柳轻舟,饱含雾气的眼睛和那人是如此相像如此相同柳轻舟抿着唇,动摇了。
“其实不用这样。”就在所我人沉默不知如何化解尴尬,白倾瓷突然说:“这次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柳岩任狐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积德行善,说句好话我就是在为长安积福,让她可以投个好胎。”白倾瓷的话平地惊雷,如久旱逢甘露砸在众人心。
柳轻舟眼睑都在抖:“长安不是灰飞烟灭了吗,何来投胎?”
说罢轻轻喘了口气,就怕白倾瓷只是随口一说。
天涯阁禁术,一命换一命,消失的何止是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