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也很好。”弓叶错开目光短,扭过去,像是不愿再看乐以芷分毫。
乐以芷苦涩一笑,道:“弓叶,你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不过也好,你不记得只有我记得,只折磨我自己就可以了。”
弓叶听不懂乐以芷在说什么,他素来话少,便没应。
乐以芷自顾自说:“四岁相识,你说以芷以芷,快乐不止。九年后重逢,昭关上灯节,古月池边,惊鸿一瞥,万世沉沦。弓叶,你不记得我了,你不记得我了。”
话到此已是越来越低,近乎呢喃,乐以芷低着头,秀发零散散在肩头,遮住眸,半张脸:“弓叶,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她抬眸,何时已是泪水涟涟。可惜弓叶未看她,一眼都不曾就在她身上。狼狈模样未见,深情乃至绝望,都未看到,可以说是未看。
没有什么比一个自己深爱到骨子里,那人连一个目光都不落在自己身上这种方式最为伤人。
乐以芷捂住胸口,泪潸然泪下,她死死捂住嘴巴无声呜咽,也是不想让弓叶看到自己狼狈模样。
屋里静悄悄的,弓叶闭着眉目似是睡着了,哭够了,也累了,乐以芷深吸一口气,透过层层泪珠模糊看他:“弓叶,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一辈子,永生永世都忘不掉我。我不会期待,祝福你和乐绯忆,睁着眼睛,我会看着你俩,一直看着。”
说罢衣袖一挥,毅然决然撒手出门而去。她的步子很快,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她,背影又是何其萧索,弓孤独更是无助。
乐以芷离开了,弓叶缓缓睁开眼睛,侧身盯着那扇大开门窗,静默许久。
他没有告诉乐以芷,就在方才自己胸口刺痛许久,听得她压抑哭声,撕心裂肺呐喊,那一刻,一直以为只会因为乐绯忆而跳动的心脏,久久不能平息。
难道乐以芷与自己真是认识?
回到乐府,看着府里明显比前些日子多了些的护卫,长安冲一个正在巡逻的护卫打招呼,笑道:“这位小哥,我想问一下昨夜负责勘察乐府的是谁?”
护卫低了头,面上染了一层红晕,甚至不敢看长安,只低声道:“回长安姑娘话,是弓叶。”
“弓叶,可是那个保护你们家二小姐的贴身护卫?”
护卫点点头:“是的,不过昨天貌似得了风寒,今儿在房里休息。”
“得了风寒啊,真是巧。”长安笑意不达眼底:“多谢。”
“长安姑娘客气。”
长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