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舟眸子随着长安动作不定动荡,见她提着衣摆,又道:“嗯,喜欢。”
掌门人喜欢,那也难怪清山殿素色花花草草多多了,连着穿着衣服,也是素色。正是迎合了清山殿与白云观宗旨,清心寡欲。包不得只是心境,连着外境都不放过,到底是有多恨。
又过了小半刻,长安隐隐站的腿都有些麻了,柳岩任终于从那边素色花圃中放下剪刀过来。
柳轻舟弯腰行礼,长安随之,恭恭敬敬叫了句:“师父。”
既已在人家清山殿,学习所谓静心之道,这句“师父”还是要叫的。
柳岩任弹了弹方才在花圃里穿梭而留下的些许泥土,看了眼二人,道:“先回屋,外面风大。”
柳岩任屋子和柳轻舟装饰连着摆放东西简直是如出一辙,小到桌椅板凳,大到位置放搁,简直一模一样。
速度看了眼,长安赶紧收回目光,垂着头,显得格外乖巧。
道士之家规矩不懂,走之前清儿曾好好说过这事,若是不懂便多做少说,他们不说话,自己也不说便是。
沉默是金,沉默是银,她懂。
柳岩任端坐在椅子上,慢道:“今后便在清山殿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与轻舟说。既然答应了言长老,长安姑娘这伤又是因清山殿一事所受,我们自会好生照顾长安姑娘,直至伤势痊愈。”
长安拱手行了礼,道:“多谢师父,长安定会好好养伤早日恢复健康。”
她又低头看了眼柳轻舟,笑的别有深意:“轻舟师兄很好,对长安也很照顾。”
她故意家加重了“很好”二字。柳轻舟不自觉皱了眉头,握了握手指。却也不敢移开视线。
柳岩任哪里想到二人之间这些事,只看着清山殿难得来一女子倒也是别有心意,自家清心寡欲的大徒弟已心不可再镇定。只端了茶来喝,笑的分外慈爱:“今后你便和轻舟几人一同练剑,修心法,便可,每月便去后山冷泉沐浴一次。”
长安一一听着了,道:“长安记得了。”
柳岩任虽面容严肃,全身和柳轻舟一样不容人靠近,泛着一股子冷意。却是比柳轻善词的多,也更懂些事故,句句不离清山殿家规,又不忘嘱咐长安保护好自己,身子未痊愈,不可多动。
自家难得慈爱一次,惹得柳轻舟侧目而视,柳岩任依旧盯着长安笑着,严肃的眉眼弯着倒是有了几分慈父之意。
长安忍俊不禁,心道清山殿的老头也没外人所说那般不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