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不是,不是,就这么,这么把她卖了。
那是她家,也是她家啊。
娘也是亲娘啊。
言长老也起身道:“午膳时间也快到了,我就不多做打扰了,先行告辞,剩余之事全交给长老便行。”
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走了,步子一先一后,何其潇洒。长安长呼一口气,怎么感觉就这么被自家老娘卖在这儿的错觉。
不是,就是真的。
“真是。”她低低抱怨了声,轻巧便要挣脱,却发现步崖搂着她的力度
太过大了,两下竟是未挣脱开。她不自然的扭扭腰,道:“人都走了,松开。”
步崖握紧拳头,指腹不停反复在长安腰侧动了两下,最后颓然松开。
得了自由,长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二郎腿一翘,道:“我娘抽的哪门子风,成亲这事你不急,我不急,言长老都没说什么,她怎么着急那么很,真是想不通了。”
“毕竟,坐娘的都希望自己女儿有个好去处,伯母这般做也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好去处,都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她怎么就知道这一定是个好去处。”
“长安。”步崖紧着嗓子唤了句。
“怎么了?”
“你,你就真的那么不想嫁给我?”他略有些小心翼翼问道,眸子里含了几分受伤神色。
一向高大尊贵,性格又有些冰冷的步崖露出这种表情,长安整个心都是软的。
这也是从小保护自己的人,百般待自己好,宠她,腻她。
“那个,那个,我……”
“长安,给你一年时间,若是一年里你有了喜欢的男子,我便不会勉强你,伯母哪儿我也会亲自说明,若是没有,长安,你便嫁给我。”他淡淡说着,仿佛是承诺,又似割舍。
长安凝着他半晌,猛然便想起儿时自己贪玩在后山被毒蛇咬伤,毒蛇太浓重,当时她便不行了。尤是记得步崖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略见苍白的脸色,腿一软竟是跪在了地上。步崖冷静果敢是从小便有的,吸毒后,便用灵气祛毒,包扎伤口。小小年纪便已有长者之风。
待一切做完后,步崖全身仿佛脱力,倒在地上目光微红,紧紧抱着自己不愿撒手。
那时她感受到的便是步崖冷静外表下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那种不安,全身都在颤抖,甚至几天后都不愿看自己。
那种怕失去,不安焦,害怕到骨子里的惊恐。这辈子她都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