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吧。”步崖难得推脱:“长安好像……不大乐意。况且如今受伤,身子未痊愈,又回家中方到,修养两天缓缓劲。”
“灵祀大人你……”
“阿妩啊,步崖既已说到如今,你便听他一次。”言长老言:“长安性子贪玩,年纪尚轻,许多事情考虑的不如我们这般多,玩心未去自是不想嫁人的,你也不必太过强迫与她,要是逼急了依长安性子指不定又会做出什么事来。是依着她来,日后定会想通。”
“她还能反了她不成。我是她娘,我让她嫁,她还能不听我的不成。”长妩厉声道:“不嫁不嫁,年轻不嫁,等老了嫁给谁去。”
长安性子顽劣,自小对人便没有男女之,能凑到一块儿就是疯玩,彻夜不归也是常识,之前她也只是当是年龄小贪玩。如今长安十七,正是芳华年纪,灵体一族寿命不长,莫说一年,一月都是弥足珍贵。心粗,从不会为自己着想一点,整日弄自己一身伤,明是个多聪明的姑娘,却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越想越动怒,长妩依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吸着凉气。
言长老动了动嘴角,终是将要说出的话硬生生压了回去,看向步崖。
步崖顿了会儿,他道:“伯母放心便是,长安总有一天会嫁给我,这是不可改变的事情。只是现在长安待步崖也只是以兄长之情,还请……还请伯母给步崖和长安一些时间,培养感情也好,保护长安也罢。”
言长老也趁热打铁道:“步崖这话说的有理,毕竟成婚是二人,我们所言所行不过是提个意见,说上一二而已,真正有决定权的还是他们自个儿。阿妩啊,要不这事就再等等。”
两个因果人都这么说了,长妩也不好再说什么,再争执下去只显得自己太过不知趣了些。只扶额叹了口气,道:“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随你们随便怎么折腾去吧。”
离开安妩阁,迎面便是一处凉亭,夜里有些冷,河里泛着丝丝凉意。迎着一轮皓月放空,银灰撒之,满地白银。
步崖与言长老所过这处,端着步子走的轻,入了深夜,这里几乎便没有人走动了。
言长老无言回头看了眼水面微微有些波澜的河面,道:“绵绵河,步崖可还记得?”
步崖也随之看了两眼,抿了抿唇,正欲开口说话。
“灵祀大人,言长老。”迎面来了一位清秀男子,身着一件白袍。已是深夜,自知不对,在这见到步崖先是一愣,退后两步,随后就是有些惶恐,握紧了衣角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