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个将津田远浪拦在门外的小厮,他将马车停好后,饶了一圈又折返回正门,准备把被削碎的大门修补一下。却透过门洞意外望见了前院花园里面站立的一道人影,心里觉得蹊跷。
那人一身雪白的素衣,静立原地,衣摆微拂,短发捧在脑后,手中捏着一柄极细的长剑,脸上却是带着张煞气十足的红面具。
瞧他这副样子,也不像善茬,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净是遇到这些人了。
自己也不讨无趣,站在门外对着那人唤道:“大人有何贵干啊?”
那人置若罔闻,步伐缓慢稳重地移动在花园中,埋头观察这些颓废的花。
小厮心底一阵郁闷,又是喊了一声。
这次白衣人终于停下来,转过头朝他望了一眼。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属实是快将他的肝胆给吓破,猛地往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坐到地上。
那人头上那顶红面具甚是骇人,双眼瞪大如珠,张着血盆大口,活像个吞人的怪物。
白衣人盯着小厮,面具后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这花是你照顾的?”
小厮喉咙耸动一下,硬生生吞下口水,背脊发凉,唯唯诺诺地说道:“不,不是,因着后面那栋殿楼,这些花早就没人管,任其自生自灭了。”
“自生自灭?”他半蹲下身去,捧着一朵朵花蕊,仔细端详着每一寸,许久后才直起身子。
身后剑潮汹涌,旋即拔剑,长剑引出一道孤鸿闪过,对着身后那顶殿楼,抬手一挥,破空而去的剑气从中将楼斩出一丈宽的缝隙。
小厮捧着脑袋,,感觉整个人都如同那殿楼一样被从中切开,自己接客一天,大门没了,现在连楼也被砍了,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昏了过去。
“贵客留手,莫要拆了我的院子才是,平野亲自相迎就是!”
前院这一剑的余锋一度波及到了大厅,搞得整座房子颤颤巍巍,几乎要崩塌的前兆。平野一郎察觉后立马带着远浪等人匆匆赶到。
只能说白衣人的修为太过深厚,一招化剑气,激荡百里。
就连远浪见到此人,只觉得此人高深莫测,自己的望气之术一眼竟也看不透。
白衣人见前院一下子聚集这么多人,缓缓收剑入鞘,对着平野一郎说掉:“你这栋楼,挡着花了!”
平野一郎回头掠过一眼自己好不容易修建的殿楼,心底隐隐作痛,当下强忍着情绪,对着白衣人拱手道:“您大驾光临,府内诸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