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我刚学会驭马不久,那个时候真的是怎么骑都不会觉得累,就一个人骑了好远好远,远到我忘记了回家的路。”
“雪盖住马蹄印后,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当时还小,拖得越久,越害怕,连骨头都麻木,手脚控制不住,坐在马背上由它驮着我,不知要去往那里。”
“后来我在眼睛即将闭上的那一瞬仿佛看到了一丝火光,顺着方向,视线里面慢慢呈现出一个村落。”
他讲述着自己的过去,脑海中的记忆残片再度拼凑起来,强制性地灌入,恍如昨日发生一般。
那个村落的印象一刻不曾忘,救自己的是那几个人,给自己吃的是什么,又是谁把自己送了回去,他时时刻刻都记着。
韩冕口中的村子似乎再普通不过,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如同困在井中窥天。
“但是有一件事,我特别在意,那个村子里面出现的图腾,几乎每个人的衣着上都会缝上这种图腾。”说着韩冕指间系着的吊坠被他拉到眼前,“与这坠子雕刻的形状相差无几的图腾,那个村落也有。”
行云顿了顿,疑惑道:“杀你的人,是以前偶然发现的那个村子?”
韩冕回忆道:“那日我生死一线之际被他们救下来,并留我在村子里修养后又赠予我干粮,待风雪退去,将我送了回去。”
“仁爱之举,后来呢?”行云评论一声问道。
韩冕苦笑道:“后来的事情嘛,我失踪数日后活着回到部落之中,引起了诸多人的猜忌和困惑,要知道在视野几乎为零的雪暴天活着回来是不可能的。”
“当时情况万般艰难,有人甚至以为我是叛徒,想用火刑处置,大祭司出面力保下我,交换的条件就是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
“村落里的人在临别时只希望我守住秘密,他们本怀着一颗避世之心,可惜啊,无奈遇到的是我。”
韩冕眼含幽冷地说着,“塞北之上那容得下其他异端,我将此事一五一十交代于大祭司后,次日他便率数百轻骑星夜兼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王的眼里放不下,北原的雪神更是.......祭司言中塞北之上乃是无人之地,神的净土,那伙人的出现无疑颠覆了他的信仰,所以才欲除之而后快,这样他的位子才无人动摇。”
行云道:“你就这样把恩人出卖了?”
“出卖?我的性命和恩情比起来,自然是命更重要,大祭司一人之下,我全盘告知于他,必然能保我一家平安,至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