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李相大可放心就是。”
“此事非易,木已成舟,不可不防。”李若甫眼中如遭风雪,不停闪动着,“书信一封,送往云港,命郭奉仪北上。”
“这不是已经有李光州将军了吗?”
“一个不够,有备无患,确保万无一失,况且一家就打发了韩冕,未免太不给安定国面子了。”
这位宰相身居长安,却如傀儡师一般将每位外臣背后系了根弦,做成了自己的提线木偶。
单是平衡朝局远远不够,还得把这些个在外手握兵权的封土大将制衡明白。
一个李光州能摆平的事情,岂不是打人的脸,难免让人质疑安定国作为大将军的手段,自然是让郭李二人同时征讨,之后安定国自向朝廷请失职之罪。
给他糖吃又让他长记性,这种事情,李若甫愿意干。
“李相,这......小的直言,今日早朝,那地方调到长安的新官已发难刁难您了,要不先着手眼下?他公然质疑您!”
“质疑什么?”李若甫反问道。
“德行,简直,简直是大言不惭,乡下来的必然没有见过世面。”下人情绪越说越激动。
李若甫一头栽在藤椅上,仰天眺望长空,瞧见那边上聚了又聚的云,在碧空上犹如浪花般,大潮之下再度冲散,顿觉事实无常。
“我问你,何为德?”
“在下不知。”
“治国能安民,使百姓不受冻馁之苦是德,临阵能退敌,不使将士枉死是德,其他的,不重要,照我吩咐去做吧。”
他一通解释后疲倦地摆摆手,难得自觉得打了个哈欠,便依靠着藤椅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