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灯火通明,营外是寒天,帐内是暖域,点点烛光释放的光亮照亮了整个帐篷。
斯诺盘坐着,眉眼微动,外面虽是火光滔天,依旧坐怀不乱。
“走了!”,阴柔之声在耳边萦绕着。
帐门突然被一阵阴风掀起,激流寒气涌入就把那羸弱不堪的火光险些扑灭。
男子身着白毛大衣,颇有几分冷峻的脸上带着嘲笑,一双桃花眼,纤细的手按在斯诺的肩膀之上,“师傅他老人家要出关了!”
出关,斯诺身子不由自主地竖起来,“师傅要出来了!”
“是啊!要出来了。”男子看着自己的手,“你不好好表现一下吗?”
“师兄,师傅不是说,我们不便干预大漠之事吗?”
男子冷眼一瞥,面部表情愈发抽搐,原先故作的冷峻全然消失,留下的只有狰狞,“你若想学大漠荒刀便听我这个代门主的,不然!”
嗡——!
脚下如烈风席卷而来,强大的先天压力一下子全都倾倒在了斯诺身上。
“咳咳!”
“若不是看你有把好刀,安能将你放在我门中,不识抬举!去追!”男子火气极大,一巴掌直接扇到了斯诺的脸上。
刺痛感在脸上很快传遍全身,斯诺一动不动硬生生吃下一巴掌,直觉火辣的巴掌打在了心脏上一样,全身发麻。
“斯诺明白!”
不停留片刻,斯诺拿起座下的深寒,埋头冲了出去。
大漠之中,整个沙漠化为一片雪海,有几处脚印在茫茫之的天路牢牢印在了上面。
桓去疾和谢杰他们撤出来了,留在大食之后的人已经不能去想了,在驱马逃出大营之后,没有一个人想在中途勒停马匹。
不过,挽辞的情况......
逃出大营之后,才行了一里多的路,他就不能独自驭马,单薄的衣物根本就没有抵御这宛若沙海大漠夜幕之下的寒。
“撑住啊!先生!”,桓去疾将挽辞用衣物系在了自己的身后,他的身子一直在打冷颤,眼睛也没有再睁开过。
眼下停下来随时会有被追上的风险,咬着牙也要坚持到最后!
拜托了,要挺住啊!
谢杰手上拿着一张粗布上随意勾画的地图,这是挽先生所绘地图的另一张。
“若是一路马不停蹄,明日早晨便可回到都护府!”
谢杰的话无疑给这十多个人的幸存者队伍一粒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