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
“你这条命任凭我驱使!”
“只要能救大叔他们,去疾身死又何妨!”
“好!一言为定!”
对于桓去疾来说,谢杰犹如自己的师长一般,知遇之恩,以死相报都不过分。
按照挽辞的说法,现在不宜动手,待到夜深了之后,才是最好的时机。
而且需要谢杰他们的配合,光是他们两个人入万人大营,怕是尸骨无存!
“倘若谢杰他们中有一人能率先脱身,我们就会简单很多,还有一点,我们这里只有一匹马,我估计咱们救不出所有人,总会有人要死在里面!”
最后要提防的无疑就是那个黄袍男子,他给桓去疾的感觉和那些普通的大食士卒完全不同。
挽辞安排桓去疾在原地观察谢杰他们的情况,自己则不断地寻找较高的沙坡,只有通过不断的观测才能掌握营中敌人的动向。
夜深下来之后,寒气逐渐覆盖在每一颗沙砾的表面,时而刮起刺入骨髓的寒风,让人直哆嗦个不停。
萦绕在每个人身边的梦魇,一点点蚕食着他们,寒夜要入眠了!
营帐里面总会比在外面冻着好多了,火盆里面燃烧着的火焰驱散着士卒从外界带来的寒意,同样也加重了他们的疲倦。
“一队,两队......”
围绕着一座固若金汤的大食军营,挽辞能够清清楚楚地将还在营帐外面活动的士卒动向一览无遗。
完全不像那些老人家说的那样啊!
他额头的眉毛不自觉地抖动着,无奈地苦笑。
都护府里面都说大食军不堪一击,还说什么一个唐军士卒比得上五个大食战士什么的,完全说得不沾边啊!
就算是这些守夜的部队在巡逻的时候阵型也是极度严整的,就像是一个个被提线牵着走的木偶一样。
不过这样也才有可乘之机,中间一点会有空挡是巡逻队离开谢杰他们的那段时间。
前提是,前提是谢杰他们必须先动手才可以,自己和桓去疾想要闯进军营本就是一件难事。
“啊嚏!”
唉?自己及时捂住了嘴巴,避免发出异样的声音。
随便将身后脱落下来的那件满是褶皱的灰布衣拉到背后,那股难忍的汗味迎面袭来。
挽辞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到底多久没有洗过了啊!
简直就像在嘴里塞了已经变质的鱼肉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