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失意女人凑一块儿,不知道能不能闯出一片新天地。
听说买早点比较赚钱,李手也不打算卖梅花糕了。
她提出要去大嘴租的地方看看。
大嘴满口答应道:“去看看可以,就是住不下那么多人。
只有一个房间,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小厨房。如果谁放一个屁,都不能转弯。”
大嘴这句通俗易懂的话,惹得笑笑大笑不止。
“你也太夸张了吧,屁都不能转弯,屁有多大,怎么就不能转弯了?”
李手也跟着乐道:“我们那里形容地方太小,通常爱说打屁都转不过弯来。
我才不管呢,麻雀虽小还五脏俱全呢,你的出租屋再怎么小,吃喝拉撒都可以在里面全部完成吧?”
“现在租给别人的房子,里面都是能吃喝拉撒一步到位的设施。”
“这就可以了呀,要那么大的地方翻筋斗呀。”李手并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
在这种地方,寸土寸金,可不比山里,牛大压不死虱子,地方虽然小,却可以赚钱。
在农村累死累活,也只能勉强糊口。
在公园坐了大半天,也该回去了。
“也不知道欢欢在游乐场玩得怎么样了,姐,你赶紧给马世健打电话,让他把欢欢带出来吧。”
李手摇摇头:“我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笑笑疑惑的看了李手一眼,不会吧,这两个人怎么会连电话号码都没有,那还怎么联系,还怎么谈情说爱?
李手连忙解释道:“我手机曾经被杨勇没收了,他把手机里面的设置,全部清除了。”
“这还差不多,这才说得过去!”笑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真是奇了怪了,李手,你当初怎么就看上那个畜生了呢?
你嫁他的时候,就不知道他脾气暴躁?我虽然没有见过这种人,
但是在我的想象中,他肯定是一个青蛙鼓眼睛,眼睛里老是红红的,布满血丝,
然后是满脸横肉,五大三粗这么个粗鲁汉子。
只有这种形象的男人,才会打女人,模样一看就让人觉得害怕。”
“噗,师傅,你简直就是袁天罡重生啊,居然会相面,这杨勇,可不就是你形容的这个样子!”
“唉,我也不知道,当时脑子一热,鬼摸了后脑勺,一下子就同意了。
我看他相貌的时候,觉得他是凶了点,但是心想,嫁这样的男人,别人不敢随随便便欺负我。
男人再粗鲁再凶,哪有在家里犯横的,对老婆肯定和别人不一样。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原来这头猪,长的这副模样,专门用来凶老婆儿女,在外面反倒是唯唯诺诺,变成了软柿子,被人随便呼来喝去。”
“哈哈,这样的奇葩男人,就活该一辈子打光棍。李手,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嫁了那么一个人渣败类。”
“笑笑,你现在后悔吗,嫁给陈浩,你后悔过吗?”李手反问道。
笑笑摇摇头:“我遇见浩浩,算是三生有幸啊!他有钱,还特别帅气,又从来不摆豪门公子哥的架子。
最主要的,是他还能无私的包容我,理解我,宠我,爱我。”
大嘴却说:“哼,男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特别会演戏。想得到你的时候,他会演那些知冷知热,体贴入微,呵护有加的好男人角色。
如果不想要你了,一转身就是路人,还有更为恶劣的就是,把你当出气筒,天天当练拳击的沙袋,要不就视而不见,完全把你当不存在的空气。”
“奇了怪了,你们两个还不算嫁人,虽然经历相同,但是心态却全然不同。
一个把男人当成了善变的演员,一个把男人看成了宝贝。”
笑笑和大嘴异口同声道:“那你呢,你把男人看成是什么东西?
演员,宝贝,还是狼和绵羊?你可是一个吃了男人大亏的女人,还能相信男人吗?”
“我啊,虽然吃了男人的大亏,但是仔细想来,这个人世间,还是必须男女结合在一起过日子,才会圆满不留遗憾吧。”
“婚姻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想必是强求不来,以后我们都顺其自然的好。”
笑笑来了个大总结,然后摸出手机,想给马世健打一个电话,让他赶紧把欢欢带出来,大家要回家啦。
“妈妈,阿姨!”欢欢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来,然后一个小人儿飞快跑了过来。
“看见了吗,婚姻生活虽然举步维艰,但是老天爷把天使送给了我,我亦觉得,还是挺幸福的。”
“如此说来,孩子就是女人最大的幸福咯?”笑笑和大嘴异口同声道。
然后二人相视一笑,她们的心里认为,生下小宝宝,才是她们的明智之举。
“欢欢,跑慢一点,小心摔跤?”马世健追在后头喊。
“哎呀,欢欢来了。”李手欢天喜地迎了过去,老远,欢欢就往妈妈的怀里扑过来,“哈哈,欢欢,游乐场好不好玩,秋良叔叔有没有给你们免费?”
“可好玩啦,里面什么都有,我坐了过山车,骑了电动小木马,还用锤子打老鼠的头,可好玩啦。”
欢欢眉欢眼笑,把游乐场的事,一件件如数家珍,我仔仔细细的说给妈妈听。
“妈妈,下次你陪我去吧,里面可好玩了。秋良叔叔说,我下次去,他还给我免费。”
“完了,这孩子玩上瘾了!”大嘴说道。
“我们回家了,来,欢欢,干爹抱好不好?”马世健伸出手,欢欢真的扑了过来。
笑笑提议:“你们坐好,我来开车吧。”
笑笑把三轮车开往出租屋方向,马世健连忙说,错了,方向不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姐要去看我们的出租屋。”大嘴回答道。
马世健陪李手去了出租屋转了一圈,才心满意足结束了本次造访,又由马世健把她们母女俩送回家。
欢欢一到大门口,就老爷爷奶奶喊开了。
秀琴来开门,把欢欢带进来,马世健却厚着脸皮叫住李手,想问她一个事。
马世健问李手,有没有想好,现在心里有没有想好,打算去做什么,是不是重操旧业,去卖梅花糕?
李手红着脸道,我想先观察观察再说。
“这样也好,你不要太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如果选择了一种事,就必须一直走下去,再不要换行业了。”
“妈妈,快进来呀,你和干爹有什么话,不能进来说呀?”小丫头片子在屋门口大喊。
李手只能下逐客令了:“你是想进去玩一下,还是回家?”
“李手,我还有一件心事……”马世健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要进去了。”
才从上一段失败的感情中走出来,又看到笑笑和妹妹大嘴两个,也因为失败的感情,生活过得一团糟,李手想想就觉得后怕。
男人,跑进女人的生活里来胡搅蛮缠之后,最大的贡献就是把女人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还得要女人帮忙擦屁屁。
自己则拍拍屁屁一走了之,和你玩猫捉老鼠游戏,要嘛就选择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
女人纵然是有天大的委屈,看在孩子的面上,只能咬紧牙关,选择隐忍,孤独苦闷的过下辈子。
李手对自己说:“李手,醒醒吧,还想在男人身上,做什么少女时代才有的春秋大梦,
你在婚姻里已经吃尽了苦头,还不赶紧醒悟过来,还想继续一段玫瑰之恋,是不是苦头没吃够?”
马世健以为,李手解除了婚约,就会小鸟依人般扑进他的怀抱里,接受他的感情,让他来替她疗伤。
他觉得自己想的太天真了,李手所受到的心理创伤,哪里有那么容易治好。
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时时刻刻高度警惕那些来自身边的男人,对她大献殷勤。
不管是谁,无所谓好坏,她好像都特别排斥,那些近距离的接触。
先前还可以拉拉手,亲亲脸颊,这种小亲密无间的言行举止,她还能半推半就的接受。
可是现在,她连这些小亲热的行动,也都采取了拒绝措施。
“唉,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马世健整宿都睡不着觉,脑海里都是李手忧郁的眼神。
他年龄一天大一天,真的耽搁不起了。
李手当然知道马世健对她一往情深,而且他还是一个特别有责任心的男人,对女儿欢欢,也那么好,欢欢也喜欢和他亲近。
可是他老妈张媒婆的那道关卡,如果过不去,得不到他老妈对自己婚姻的祝福,
以后的婆媳关系,就会变成一把利刃,时时刻刻威胁她们的婚姻关系。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按下暂停健,顺其自然的走下去。
笑笑已经不能归,就是因为要照顾老父亲的感受。
平素隔三差五就和浩浩跑回来蹭饭的她们,已经好些日子没回来了。
本来就担心他们那天晚上吵架的事,张云翔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他对张媒婆说:“好奇怪,最近眼皮老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左跳财右跳灾,你看看到底是哪一边的眼皮在跳?”
张云翔指了指右边的眼皮道:“哎呀呀,不得了了,是右眼皮跳呢。”
“主祸事呢。可是你的孩子们都很好,你自己身体也不错,能有什么祸事?
有时候人的眼皮跳是有预兆,但是有时候大概是眼部肌肉神经过于疲倦的缘故,也会跳吧,
你啊,千万别往心里去,没事找事,瞎折腾。”张媒婆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