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至极,猖狂至极啊!”
白府中,白瑜听得白益被神咤军以构陷天宫上尊,勾结反贼的罪名抓走时,暴怒摔碎手边他珍藏了三年的手把玉瓶,咆哮大骂许久,最终,又坐回椅上,长叹一声。
神咤司等了这么几日才动手,便是在安排布局,既然他们敢拿这罪名抓人,不管白益清白与否,他们都已准备好构陷白益的证据。
几日前还大怒将白益扫地出门的白老太爷坐在首座上,看着白瑜发怒,却面不改色,淡淡道:“摔完了?摔完了把地上收拾干净,别吩咐给下人,自己动手。”
白老太爷虽然做甩手掌柜,不管家事已久,威望却仍在,白瑜心疼地捡起玉瓶碎片,道:“二弟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中土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也罢,也罢,前年他就已有离意,想弃官隐修,是我为了白家,不让他走,害得他修行止步不前,是我的过错。”
“有多大能耐管多大事,别什么都往自个身上揽。”白老太爷眼皮一抬,“至于你二弟那边……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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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日还未过去,白益被神咤司当街抓走问罪的事如一滴落入油锅的冷水,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位并未婚嫁、又相貌儒雅英俊的神将大人在新封府拥有的仰慕者极多,于是几日间,借着灯会的余波,几个歌舞队甚至请人临时排了新话本,为白益鸣不平时讥讽那断臂的“得志小人”冯鹰,甚至暗暗讽刺天宫的长目上尊。
此举正迎合了民心,顿时让那几个歌舞队大火了一把,于是其余人等纷纷效仿。
一时间,白益被抓的事虽未登朝报,却愈演愈烈,若有外地人在街巷中随便走一圈,八成都会听到议论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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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中,一灯如豆,桌前摞着极厚的书籍。
“这本归元论真是越读越深奥,原来书中的大同世界竟真有可能实现。”
李不琢回到家中后,让郭璞找人去搜罗古卷,同时拿着白益批划的笔记,精读诸子百家,又重读了几遍归元论。
再读归元论,李不琢若有所悟,同时也对徐门的背景隐隐有了猜测。
“要真的人人都能炼气,不知人道发展会有多昌盛,恐怕会再现像上:古神道大兴时众神同在那般,诸圣同在的盛世。”
放下归元论,李不琢铺好黄布蒲团,焚起冰脑香,就地开始打坐。
这几日在神将府中得白益授课,白不光为他传授了府试的技巧,也对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