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心摇头唉一声,走近道:“今夜为你收拾细软,明日我们回寨。”
“周巴狼子野心,以为不让我考炼气士,他那蠢儿子就能接管桃坞堡了吗,你再过来,我就动手。”燕赤雪起身握住剑,紧紧盯着张云心。
“大老爷的信笺小姐也看过了,怎么还要倔强?这事关乎全寨数百人存亡,自小寨中大伙儿都娇惯着你,这回老身却不能由你任性!”张云心眉头紧拧,看向燕赤雪后颈。
燕赤雪颈后有人吹气似的一阵冰凉,手一紧,铮一声抽出惊蝉剑。
张云心叹道:“想当年带你去白龙寺看庙会,你才那么一丁点儿大,骑在我脖子上撒尿了也不说,只顾着傻笑,一晃,长成大姑娘,也拿得动剑啦。”
燕赤雪微微一怔,张云心虽总摆着副臭脸,可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燕赤雪虽打过架比过武,却没杀过人,不禁自后退一步。
趁燕赤雪愣神的功夫,张云心蓦一蹬地,身形斜刺,眨眼欺入燕赤雪怀中!
燕赤雪猛然回神,挥剑削向张云心肋下!
张云心厉声道:“你真的下得去手!”
“你先退下再说!”燕赤雪一咬牙,剑势却更凌厉三分!
张云心冷哼之时脚跟一转矮身避过,雌虎抖毛般身形一震,撞中燕赤雪肩窝,一手拿住燕赤雪肘部,一掌成刀切中燕赤雪手腕。
燕赤雪手腕一酸,惊蝉剑当啷落地,连忙运内炁至足尖,一脚踢张云心胯下,张云心提身躲避,燕赤雪奋力挣脱手腕,又一鞭腿佯攻,张云心再撤半步,燕赤雪便趁机回身一纵,撞破窗户就走。
冷雨夹风灌了进屋子,张云心面色焦急:“你往哪走!”连忙追上。
…………
左手金乌吐焰,右手月兔藏珠,李不琢观想的黑暗逐渐被蒸腾的云气填满。
身体如被火炉烘烤,细细汗珠不住沁出,血液流动的窸窣声都仿佛变得十分明显。
比起两月前刚开始炼气,李不琢身形已瘦了一圈,隐隐凸显的腱子肉没了,却多了股铮铮的精神劲头。
夜风这时候急了三分,窗沿笃笃响动,李不琢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
香熄了,灯花也在啪啪炸响,起身一推窗,雨跟着风灌进来打灭油灯,黑暗中,李不琢却能依稀视物。
“这就是内壮境,耳聪目明,夜能视物,比起两月前我力气小了些,但耐力更强数倍,陆上撵马奔跑十里地也不成问题,但内炁的妙用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