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到趁早认输!”
方兴笃定李不琢不通杂学,可见李不琢表情沉稳,心里也没了底,故意提高声音搅乱李不琢心绪。杂学出了名的晦涩,其中术数更是玄奥万分,演算时,受到丁点儿干扰,就容易错过征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台阶下,白游听到屏风里方兴的喊声,压低声音骂道:“本以为老子已经够卑鄙,驴日的方兴比老子还卑鄙无耻。”
“白兄你把方家都骂进去了啊。”寇铮之不动声色推了白游一下,低声说。
“骂又如何?儒家贼心不死,虽然化入道家,但谁知道他们想不想复辟?李不琢在边关为国杀敌,实乃国之义士,来中土考炼气士,要效力天宫,却被旧儒世家打压排挤,嘿嘿,反贼之心,昭然若揭。”
凉意从脊椎底部冲上后脑勺,寇铮之咋舌赞道:“白兄卑鄙,我不及也。”
孙偲拱手悄声道:“我亦不及,不及啊。”
“少来!李不琢恐怕在逞强,呸,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会儿你们拖住方兴,我去把他带走。”白游摩拳擦掌,这位纨绔少爷耍无赖的事可没少干过。
孙偲摇头道:“我看他不大像个会溜的主儿。”
白游不耐道:“那是放屁,这小子看着硬气,可沙场上活下来的,尾巴准夹得比你还熟练。”
寇铮之摸着下巴,点头道:“这话是有道理……”
孙偲瞪眼,愤愤道:“哪次不是你们先跑,我来断后?”
白游摆摆手:“少废话,先照我说的,若有变故就见机行事。”
水榭东侧。
韦心水远远看着李不琢的背影,低声道:“早先听闻李不琢和李琨霜交恶,还以为是传言,原来是真的……”
想起方才要与李不琢结亲,韦心水心中庆幸李不琢没答应下来。
余千德道:“李不琢经言乙下,小道藏尚未读通,也一定不会杂学术数,为什么答应和方兴赌?”
韦心水道:“能伸不能屈,不是君子所为啊。”
余千德摇头微叹,同为寒门,见李不琢被人打压,也是兔死狐悲,但也没想为李不琢出头,又不是人人都像韩炼那愣头青的。
西面亭子里。
燕赤雪看着白游气势汹汹拾级而上,说道:“他又要惹乱子了。”
淳于厌无奈道:“随他吧,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也能替李不琢解围不是?你又发呆想什么呢?”
燕赤雪回过神来,摇头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