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烬在打量云霜临的时候，云霜临也在打量南烬。
实际上，从之前在演武场见到南烬的时候，云霜临就发现她跟从前的云如月似乎有些不一样。
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是一种直觉而已。
如果说从前的云如月让云霜临觉得厌恶嫉恨的话，那么现在的南烬，除了让她有这些情绪之外，还多了几分忌惮。
忌惮什么云霜临不知道，只是对上南烬那双清透的眼眸，她总有一种自己被看穿的错觉。
错开视线，云霜临眸光垂落：“你是云家的大小姐，要处罚一个下人我自然无话可说。”
南烬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这小丫鬟在前厅鬼鬼祟祟，图谋不轨，依我看就直接乱棍打出去吧！”
“什么？”云霜临猛地抬起头，脸上的平静也装不下去了，她怒视着南烬，眼底一片冰冷，“大小姐不觉得这样的惩罚太重了吗？是我叫橙香去厨房帮我拿点吃的，她只是路过这里而已！如果是因为冲撞了大小姐，大小姐要惩罚她我绝无怨言，可是图谋不轨这样的罪名，她一个小小的丫鬟可当不起！”
“哦？她当不起？”南烬似笑非笑，“那你当得起吗？”
云霜临微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南烬，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南烬会突然针对她。
要知道，从前的云如月虽然在她面前永远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是却也从来不曾刻意针对过她，怎么现在......
云霜临想不明白，也没有时间想明白，她只是冷着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小姐非要说我图谋不轨，我不管怎么辩解都没有用！”
“知道就好，那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罚你们吧！”南烬半眯着眸子，心情很好的说道。
云霜临袖子底下的手已经死死绞在一起，手指都被指甲掐破渗出了血迹，可她丝毫未觉，只是瞪着南烬，有些不甘心的道：“大小姐说我们图谋不轨，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南烬歪头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我的话不就是证据？”
云霜临一颗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她很想反驳南烬，甚至是当场教训她，可是她不能。
不是因为她打不过南烬，而是因为南烬是云家最受宠爱的大小姐，而她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
一旦她动了手，不光是她自己，就连她身边所有伺候的丫鬟仆役，全都要遭殃。
她不能动手，至少不能在云家动手，也不能让人知道是她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