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药啊,臭气熏天也就罢了,还苦涩难咽,不如酒好喝。”周琪轩端着一碗热乎乎的汤药,忍不住抱怨道。
“这是古沐白送来的药,你可就知足吧。”徐长风没好气说道,“想死的快一些你尽管喝酒,没人拦你。”
“不就是古家嘛,他们送来的药有这么金贵?况且不就是喝点酒罢了,还能要命不成?”周琪轩不以为然地说。
徐长风白了他一眼,“这是古沐白带着一身病伤,去找那花谷弟子开的药方子,专治剑伤。你说金贵不金贵?”
周琪轩听完这话,顿时二话不说,大口将碗里头的药猛地咽了下去。
当日富春茶楼一事如今早已经传遍了扬州城大街小巷,周琪轩对此也是略知一二。别说扬州城,花谷在江湖上那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
曾有传闻先皇久病不愈,食不下咽,寝不安宁,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宫里的太医全都束手无策,民间大夫也请了一批又一批,终究是没有法子。直到有一日,皇帝已是病入膏肓,却有幸请来一位花谷弟子。当时百官们都认为这不过就是走场子罢了,皇帝的病已是无力回天,太子连登基一事都拟定商议好了,就等着他父王断气。
可谁想这花谷弟子入宫,不出半日时间,先皇帝竟然又醒了过来,并且食欲大开,服药调理半个月,竟然满脸红润,身体大愈。从那以后,花谷的医术便被世人们所敬仰,再也无人敢得罪花谷之人。
周琪轩刚喝完药,门外头便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客官,您在屋里吗?”
“什么事?”徐长风低声问道。
“有位官爷求见,在楼下您。”店小二低声说。
“哪位官爷?”徐长风和周琪轩不禁对视一眼,连忙问道。
“小的也不知啊……”门外头传出店小二无奈的声音。
徐长风将周琪轩的药碗放在桌上,拿起孤影短剑,和店小二一同走下楼去。
客栈楼下不算热闹,来来往往倒也有不少人。其中一位身着银色铠甲的年轻人站在门口,那穿着打扮十分显眼。
“杜羽宸?”徐长风见到这银甲将领,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到不是他讨厌杜羽宸,只是不想和他掺和太近。毕竟两人之间,多少有一些说不清的恩怨。
“你别误会。”杜羽宸朝着他走来,“我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公事。我们之间的私事,等到繁星会再一起解决。”
徐长风沉默不语,静静凝视杜羽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