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从夜水寒的耳畔穿梭而过,只听见猛虎一般的呼啸声闪过,夜水寒手中的水流利剑紧跟着被韦七剑挑飞,黑色利剑不紧不慢地对准她的胸前。
流水利剑在空中翻了好几下,最终下落进涛涛江流之下,了无踪影。
“你输了。”韦七剑看着她,沉声说道。
夜水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忽然脚下气旋顿时散去,身子猛然从江面上落下,眼看就要沉入水里,韦七剑忽然挽挽起了她的腰间,脚尖踏着水面,泛起道道清波,两三下的功夫越到了对岸之上。
“我……”夜水寒定定地凝视着韦七剑,忽然间语塞。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严肃地说:“你快走,他们不会让你轻易离开长安的。”
“我走了,你便会死。”韦七剑沉声说道。
十年前,她为了能让韦七剑平安离开长安,与他许下了这十年之约。
十年后,她并没有如愿战胜韦七剑,朝廷是不会轻易绕过她的。
江畔之上,只有两人的身影,在孤单地对视着。忽然间韦七剑犀利的眼神猛地一眨,一股浓郁的杀气从夜水寒身后窜出。隐约间仿佛有一道煞白如雪的利剑从身后刺向夜水寒。
“哗啦!”
韦七剑用力扯啦住夜水寒的身躯,转身用自己的后背迎上了那突如其来的利刃。
白进红出!
在夜水寒的注视下,一道黑衣斗篷身影如同鬼影一般闪现在韦七剑身后,雪白利剑上的鲜血还在冒着丝丝热气。
只听嗖的一声,高空之上盘旋的利剑如同彗星一般砸下,黑衣斗篷身影只是轻点了脚尖,一眨眼便拉开了将近十丈的距离。
韦七剑浑身一个哆嗦,连忙用手中的利剑支撑着地面,这才险些摔倒。
他转身凝视着那黑衣斗篷身影,眼睛里多了几分迷离之色,“监天司的影子潘玄兵?”
在他所知道的七阶修行者里,能有这般藏匿实力的人不多,而朝廷之中恰恰就有着这么一个人,他便是潘玄兵,只不过这个人行事极其隐秘,据说只有王爷李聂以及监天司莫停风见过他之外,其余知道他的人,也不过只是听说过名字而已。
“你居然能叫出我的名字,看样子莫监司的猜测是正确的。”潘玄兵发出低沉的声音。
凌空剑庄一定是在朝廷中安插了卧底,否则的话赵辛集也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越狱,而如今韦七剑能叫出他的名字,更是铁一般的证明了这个猜测。